“去喚那個誰,叫啥唐步田的。”審完段明貴老頭氣色精神好多。
唐步田被帶了上來,基本一套的說辭,因為唐步田是被告,所以老頭的恐嚇成份更多,師爺則白臉形象示人。
“大人啊,我真沒說那碗值一百兩啊,衣服也是他硬要給的啊。”唐步田不斷的解釋。
老頭一看這胖子不上道臉色一黑,“照你這麼說你還冤枉了,我抓你來是抓錯了人,刁民看來不打的你菊花開,你是不知道菊花怎麼栽啊,給我先打五百大板。”
老頭氣的直吹鬍子,雖然你這少年不像是個有錢人,可起碼你拿點碎銀表示下嘛也算你識相啊,一個大子都不捨得掏太不懂規矩了。兩個衙役更氣,有聽說打五百大板的,這大堂就兩人都沒個接手,打完非累吐血了不成。
“等等,大人,我來這裡是報道上任的,我這裡有個任狀。”唐步田看情況不對趕忙叫停。
“任狀?拿來我看看。”老頭滿臉狐疑,這邊衙役接過唐步田遞來的東西轉呈給老頭。
這什麼任狀,老頭一看這任狀犯了迷糊轉頭和師爺耳語起來:“師爺,我朝有這樣的任狀麼,沒上任地址,沒上任時間,連任的頭銜也沒有,就個大戳印,莫非是私制的?”
師爺仔仔細細看了一遍臉色一變道:“這任狀是真的,不過這還是十年前老太上皇在位的時候印的,當時朝中有些重臣怕新皇登基後會清算一批人,就請太上皇發了一批這種任狀,拿了這個任狀無論何人在本朝何地都能去縣衙換個差事,這樣等到新皇上位哪怕自己丟了官,子孫後代憑這個任狀也可以有口飯吃,不過怕官大了惹人注意,於是這任狀只能當個九品,就衙役班頭那個級別。”
“啥,咱又來個班頭,前面來個還沒弄走怎麼又弄個過來?那你的意思是小子是這小子是朝裡的重臣之後,跟小郡主一樣要來咱縣衙當衙役?”
“大人,這很有可能,這種任狀可都是隻發給朝中的那些重臣了啊。去年新皇上任後沒革了哪個重臣的職位啊,不過聽說新皇對這事很反感,雖明著不表示反對,暗地裡下旨這任狀可以給編,但不撥俸祿,說白了就是當了差領不到工錢,純粹白乾。”
“那我們怎麼辦?”
“首先這刑肯定是不能用的,這小子估計是偷跑的,不會實說家裡的情況,像小郡主那樣沒心沒肺腰裡掛個王府牌到處溜達的主不多見,咱們不如裝糊塗當做不知道。”
“這些人玩什麼不好,非要玩這個,一個郡主班頭還沒搞定又來一個重臣家的子弟來當班頭,朝廷還都不發俸祿,可我敢要他們白乾麼,這是要玩死我麼。”老頭急的在桌案後面直溜圈。
“大人莫急,我到有個辦法。”
“快說快說。”
“他既然來赴任我們就給他個班頭又如何。”
“又如何?說的簡單他住哪?吃什麼?你把俸祿給他?一下多兩個班頭頂老爺我一半的俸祿了,我還有一大家人要養,那個小郡主花的錢比老爺我的俸祿都多,又來一個,怎麼養,這麼幹不到一年我就要家敗了,這回少不得要拿另外幾個班頭開刀了。”老頭一下紅了眼。
“大人聽我說完啊,咱這裡有個小郡主的班頭,又加上他這個重臣之後,咱們何不用牛刀殺雞呢?”
“牛刀殺雞?”老頭糊塗了。
“對,牛刀殺雞,老爺你知道的,新皇剛上任時可是出了不少新的律法的,去年我們還收到一些學習文書你可記得。”
“那些新法都是規範些枝末小節,這法就算觸犯了也不算什麼大罪,別說在咱這小地方沒幾個人去遵守,就是大點的縣城也沒多少人遵守。”
“不錯,沒人遵守換句話說就是觸犯律法的人多,那犯法了可就是要受到罰的,那怎麼罰可就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