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啊,師傅說他睡了,不見客了。”
“睡了?”燕慕容一臉疑惑。這老頭兒什麼情況?不想見自己?奇怪了,自己什麼時候惹著他了?明明很久都沒見過了。
“是的,師傅睡下了。”
“不能啊,現在才九點多。”說著,燕慕容就要往裡走。
“哎,你這人怎麼回事啊?”夥計不高興了,攔在燕慕容面前說道。
“你騙人。”
“師傅真睡下了,請回吧。”夥計執拗的說道,心想,這人咋就沒點腦子呢,不知道師傅是不想見你啊?
“我有急事。”燕慕容一邊說著,一邊繞開伙計就往裡走,可那夥計也是個倔脾氣,雙手張開攔住了燕慕容,說什麼也不讓他進。
“再不讓打你啊。”燕慕容威脅的說道。
“有本事你就打,看誰打的過誰。”夥計把袖子往上一拉,兩條結實的手臂就出現在燕慕容眼前。
燕慕容被氣樂了,他就是說說而已,讓他在這打人,他可不敢。
於是,燕慕容眼珠子一轉,後退一步,仰起頭,扯著嗓子就大叫了起來。
“岳父,我是燕慕容啊,我來看你了,讓我進去吧。”
“哎哎哎,你亂喊什麼啊,找打是不是啊?”夥計追了過來,伸手就想去捂燕慕容的嘴巴,燕慕容哪能讓他抓到,撒開腿就跑,一邊跑還不忘一邊喊,聲音在安靜的街道上格外響亮。
於是,騰家醫館門口就出現了讓人啼笑皆非的一幕。一個年輕人手裡拎著個塑膠袋一邊跑一邊大叫著岳父,後面一個夥計打扮的人一邊追一邊叫他閉嘴。
“都給我停下。”就在這時,醫館門口傳來一聲怒喝,一身白色唐裝的騰戰站在門口,對著兩人怒目而視。
“師…師傅,這小子欠…欠揍。”夥計氣喘吁吁的說道。
“行了,回屋休息去。”騰戰擺了擺手說道。
“可是,師傅…”
“你跟我進來。”騰戰不再搭理夥計,冷聲對燕慕容說道,說完就轉身向裡面走去。
“來了。”燕慕容也不在意,對著氣呼呼的夥計嘿嘿一笑,拎著袋子跟了上去。
…騰戰的房間很簡單,除了該有的傢俱外,就沒有一點裝飾,甚至連電視都沒有。
房間中央的小桌旁,兩人相對而坐。
“那個,嶽…”
“別叫,我受不起,也不是你岳父。”騰戰冷聲打斷了燕慕容的話,然後就抓起桌子上的一本線裝書看了起來。燕慕容低頭瞄了一眼,他看的是《金匱要略》。
“嘿嘿,騰叔,來,吃點燒麥吧。”燕慕容把裝著燒麥的袋子放在桌子上,又從裡面拿出兩雙一次性筷子,掰開,把上面的毛刺都打磨掉,才放在騰戰面前。“叔,你可能沒吃過這東西,這是北方的小吃,一般北方人都當早點吃,不過當宵夜也行。這才叫皮薄餡大呢,味道很不錯的。”
騰戰就像沒聽到燕慕容的話一樣,依舊低頭看書,對那飄著香味的燒麥視而不見。
這老頭兒到底咋了?燕慕容熱臉貼在冷屁股上,心裡也是納悶,上次不是好好的嗎,怎麼這次成這樣了?
“叔,晚上看書對眼睛不好。”燕慕容小聲的提醒道。
“叔,要不你說句話?…吃倆燒麥也行。”
“叔,你叫我進來幹嗎?”
燕慕容在那自言自語了半天,騰戰就是沒點反應,好像書上的東西比眼前的燒麥更吸引人。
“叔,我錯了。”燕慕容鬱悶的說道。“我錯了還不行嗎?”
“哦?你知道錯了?”騰戰這才抬起頭,看著燕慕容問道。“說說看,錯哪了?”
“我…我也不知道。”燕慕容都快哭了。“叔,我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