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輕輕地捏了捏喬安娜的手:「還好麼?」
喬安娜 點點頭,不說話。
「沒事,我會陪著你的。」
喬安娜聞言,心裡一陣感動,盯著史蒂夫又是一陣含淚猛點頭。
因為美鈔提前出面囑咐了的緣故,醫院的服務態度格外殷切。看似在給喬安娜做身體檢查,感覺上卻像是在做全身spa一樣。就連抽管靜脈血還附送手臂按摩。
一直到被安置在病房上,掛上了液體,喬安娜終於覺得自己的大腦運轉正常了些。針對喬安娜「我的器官是不是被摘了」的疑問,主治醫生向喬安娜展示了檢查結果並保證喬安娜這會兒仍舊是完整的。針對波士頓警方「這女人毒|品吸食過量」的猜測,主治醫生也給出了毒|檢結果。
喬安娜並沒有吸食市面上的毒|品,但在她的血液裡確實也檢測出了神經性毒素。這種毒素在美國境內非常少見,碰巧主治醫生曾經去過墨西哥,而在墨西哥,這種毒素一度被不法分子當做迷藥使用。和美國市面上常見的迷藥不一樣,這種迷藥不僅僅是讓被害者昏迷這麼簡單。食用了這種迷藥的人,會在短期內喪失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如果劑量掌握得恰當,並配以一定的心理暗示,被害者甚至會無條件地聽從不法分子的命令。而且當藥效褪去後,受害者並不會留有被操控時的記憶。因此,這種藥品在墨西哥曾一度引起過恐慌。
主治醫生是當著眾人的面進行的說明。喬安娜聽完後,只覺得身體發寒。她在病床上縮成一團,抱住自己。娜塔莎見狀,順勢坐到了病床邊,輕輕地拍著喬安娜的肩膀和後背以示安慰。一開始還覺得娜塔莎壓迫感太強的喬安娜,這會兒只覺得這個幹練的女人可靠又溫柔,便忍不住地倚著她。
警察見這場景也覺得這個時候再要求喬安娜打起精神來做筆錄有點殘忍,於是找了個去調取監控的藉口先離開了病房。一直翹腳坐在沙發上的託尼覺得自己待在這兒也沒什麼用,便也隨口尋了個藉口離開了房間。
娜塔莎輕輕地拍著喬安娜的肩膀,低聲問道:「要不,我去給你弄點熱的飲料來?牛奶可以麼?」說完這話,娜塔莎作勢就要從病床上站起來。
史蒂夫見狀趕緊道:「還是我去吧。熱牛奶就行,對吧?」
喬安娜胡亂地點了點頭,伏在娜塔莎的腿上一言不發。
史蒂夫出了門。娜塔莎靜靜地坐了十幾秒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調出監控影片:「喬安娜,我們時間緊迫,我也就不多和你廢話了,希望你能理解。我們得知道,襲擊了你的人是不是衝著史蒂夫來的?你為什麼在第一時間聯絡了史蒂夫而不是神盾局。」
喬安娜身子一僵,有點驚恐地抬起頭。
娜塔莎沖喬安娜露出了一個嫵媚的笑,然後將手機送到她臉前晃了晃。
影片中的喬安娜獨自下了計程車,跌跌撞撞地向酒店內走去。進了酒店,她沒同任何人說話,甚至沒有理會向她問好的服務人員。只是自顧自地,像是一個醉漢一般走到了電梯口。在沒有任何人的幫助和攙扶下,喬安娜獨自上了電梯,在樓層鍵盤前搖頭晃腦了好一陣,才摁下了她所在的樓層按鈕。然後毫無形象可言地倚靠在電梯廂壁上。待電梯停在了她房間所在的樓層,喬安娜掙紮了好久才磨蹭著扶著牆壁挪出電梯。期間,因為等待時間過長的原因,電梯門試圖合上過一次,但那個時候喬安娜一隻腳已經邁出了電梯。電梯門輕輕地打在了喬安娜的身上,喬安娜重心不穩地跌倒在地,手腳並用地爬了出去。
喬安娜從沒見過自己這樣狼狽。即便是喝得酩酊大醉,她也絕不會狼狽成這番模樣。影片裡的女人簡直就像是另一個人,一個和喬安娜有著同一張面孔的陌生人。
娜塔莎見影片播放完畢,便將手機重新拿回自己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