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亞子給你塗的藥,解毒的”。我力氣很小地說了句:“什麼呀,黑乎乎的,還塗得滿身都是,把我弄醜了”“臭小子,還貧”亞子笑著說。阿雅說,才塗上去的時候是透明清亮的,可能是把毒全部吸出來了,所以才變黑。我笑著點頭問她:“你沒事吧”。她點頭眨眼,我看她像是哭過。才想說她是愛哭鬼,但沒說。她問我:“好些沒,你感覺怎麼樣”我說:“感覺沒勁兒,像是力氣被抽空了一樣”。她說:“休息下吧”說著掏出一枚紅色的五角星糖來給我。我笑著問她:“達達到底給了你多少這樣的糖?一路上到現在還沒吃完”他們就笑了。阿雅說:“我也不知道,總剩一枚的時候,吃了就又有一枚”。我說:“這味道很好,是鹽雪的味道,有我們的家園的感覺”她就笑著點頭,說:“真想能回去我們的家園看看”。我說:“或許,那只是阿來要帶我們去的祂給我們預備的住處的一個預像。不過,一路走了這麼久,最讓我懷念的就是崑崙之頂和我們的家園了”然後指著有象說:“你看雪多好,有象也陪我一直走了這麼久,從來都沒有離開過”然後我問他們:“阿來呢”。“祂沒來”——那是阿來專門來找我的。我說:“但這森林怎麼又恢復了原狀”。達達說:“是啊,我們也很奇怪,那你看連那條死蛇都看不到了。很奇怪,它死了之後由開始的極大變成了很小的一條普通的蛇,而且在它頭上,我看到了我扔掉的那個錢袋”。我說:“哦,是這樣”。阿雅說:“我剛才在你吶喊的時候,看到你生出了翅膀,紅色的,還有白色的光 ,像個英武的天使”。我就笑:“但是現在很奇怪,翅膀又沒了”。我笑著說:“還說呢,看現在黑乎乎的弄成什麼樣子,都是亞子鬧的”。亞子說:“我的藥可是清香透明的,這事怨你自己,你要不碰那鱗片也不會中毒,還想賴我。要沒這藥,沒準兒現在你,啊,知道吧,沒良心的”。
我倆就笑。阿雅說:“那鏡子真是好,誰會知道,是蛇”。我說:“還說,都是你鬧的”。阿雅說:“你就敢說我們,怎麼不說達達”。我說:“我現在正靠著他,我怕一說他他惱了讓我躺地上”。亞子說:“你當誰都跟你似的”。我說:“懶得理你”。然後笑著伸了個攔腰,還是沒勁兒,渾身軟綿綿的,動也不想動。阿雅問我:“歇好了沒”。我說:“沒有,這回可是傷了元氣”。她說:“我覺得我當初是不是該把五子爭頭的護身寶貝給你”。我問:“怎麼這麼說…”。“要是給你,說不定你就不會這樣”。我說:“別說這些傻話,你給了寶兒就是寶兒的,要不怎麼寶護寶寶,給了寶兒比給了我更讓我欣慰”。“但是,魏寶,也是寶”,我就笑。我說:“你的好意我知道,但是你給了寶貝這事,不能後悔,即使因為我也不能。你想,你給了它,在危險時候,這寶貝就沒準兒保全了它的生命,而我,只是受傷而已,我不是說這寶貝於我我用,我是說,你知道,寶兒對我,有多麼重要,一如是你,我也願意付出生命去換它活著,要不,我拿什麼去見我的愛人。所以,這寶貝於我和它之間,應該給它,你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阿雅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我知道,我們快被說這個了,小心被寶兒知道了跑過來撓你”她就笑。我說:“寶護寶寶,這個絕對沒錯,雖然魏寶也是寶,但是在他看來,寶兒遠比他貴重”。這渾身黑乎乎的東西看的我心裡癢癢,就問亞子:“這髒兮兮的東西什麼時候就可以弄掉了”。亞子說:“現在應該就可以了”。“怎麼弄麼”“用水洗洗”“拜託,哪有水麼”。他兩手一攤:“這能有什麼辦法”。
正說著,我覺的臉上像是滴了一滴水。繼而,下起雨來。達達說:“下雨了,這麼大”。阿雅說:“找棵樹下躲躲去”。亞子說:“這很危險的,小心打雷”。我忽然想起阿來的話,就說:“那邊有個山洞,很暖和,我們可以過去”。亞子說:“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