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人?”李承澤威嚴的詢問。
“回……回稟皇上,小人姓周名炳,家住信昌,是當地的一個珠寶商人。”
“福公公。”李承澤又喚向身邊的總管太監。
只見隨侍帝側多年的福公公忙彎著身,將手中舉了多時的托盤放到那珠寶商人面前,再拉下上面的明黃綢布,“你可認得這塊玉佩?”
珠寶商人小心翼翼的打量一眼,急忙點頭回答,“啟稟皇上,小人認得這玉佩。因為龍形圖案在我夜熙國只有皇家子弟才能擁有,加上這玉佩的做工精緻,玉質溫潤,印象深刻。”
“那麼你是在何時何地見過這塊玉佩?”
“十幾年前,那時小人還是京城一個擺攤的珠寶小販,記得有一日,一個五六歲大的女娃因為肚子太餓,身上又沒錢,便來到小人的攤位前,拿出這塊玉佩,想與小人換些銀兩好買食充飢,小人清楚的記得,那女娃身邊沒有大人,像是一個乞兒,樣子很是可憐,小人當時還沒意識到這玉佩是皇家之物,只覺得看上去十分名貴,形狀未曾見過,便給了那女娃五兩銀子,打發她走。”
“後來呢?”
“後來等小人察覺此物來歷恐怕不凡,擔心招惹事端,也不敢兜售便收藏起來,直到小人回到家鄉信昌,因為父親病重需要買珍貴藥材治病,小人才斗膽把這塊玉佩拿出販賣,結果就被當地的大戶,也就是陳府的陳老爺看中,他出了三百兩銀子,向小人買了這塊玉佩。”
眾人聽到這裡,當場鴉雀無聲。
趙雲笙冷著臉不吭聲,可眼神卻十分陰險駭人。
李承澤哼笑一聲,抬手一揮,那個珠寶商人便被帶了下去,沒過一會,就見衛祈又把一個四十幾歲、濃妝豔抹的婦人帶了進來。
婦人一出現,趙雲笙的臉色陡變。
婦人一見到李承澤,就一古腦的介紹自己的身世來歷,眾人才知她是信昌怡紅院的老鴇。
而衛祈將所謂真正的遲寶兒帶到殿上時,老鴇還眉開眼笑道:“咦,春梅,你怎麼也來宮裡頭了?你不是被陳老爺買回去做二房了嗎?”
這一句話令滿朝文武大驚失色。春梅?陳老爺的二房?
只見那女子神色慌亂,撲通跪倒在大殿之上,身子不斷打顫。
這下,趙雲笙臉色更是難看,“皇上,這個老鴇好生無禮,竟敢當眾侮辱未來皇后,應該把她推出午門斬首示眾……”
李承澤不理趙雲笙,只冷冷一笑,“諸位愛卿,還用朕一一替你們把事情的真相說明白嗎?先皇御賜的玉佩被朕的皇后在五歲時賣給了珠寶小販,珠寶小販又轉手將玉佩賣給了信昌的陳家。
“而你們以為的真正皇后,不過是信昌怡紅院裡的頭牌姑娘名叫春梅,至於她頸間的那塊心形胎記,不知是出於哪個易容師傅之手,朕那日用手摸了一下,還會掉色呢。
“趙雲笙,朕該說你小氣,還是該說你愚笨,既然想找個假冒的,至少也找個象樣點的,像這種怡紅院的姑娘,也敢送到朕的面前來!”
“皇、皇上……”趙雲笙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到這種地步,當下雙膝著地,跪在堂前,“皇上明查,臣忠心耿耿,怎敢欺瞞皇上?這都是信昌陳府的人給臣假訊息,臣一時被矇蔽,所以……”
“夠了!”
李承澤不想再聽,怒喝一聲,把趙雲笙嚇得噤聲,也嚇得滿朝文武紛紛跪下地。
“朕不說,不表示朕什麼都不知道,身居深宮的蘇婷兒,若無人協助怎能輕易得到嗜魂這種奇毒?若不是你暗中恐嚇逼迫,她會自盡於昭陽宮?
“朕忍了你這麼久,就是想看看你還會做出什麼事,沒想到你竟將主意打到皇后的頭上,還找來一個妓院的女子假冒遲丞相的孫女,想藉由那塊先皇御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