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媽媽自從離婚之後就一蹶不振,不上班, 還染上了麻將癮和酒癮,她要麼徹夜打牌不回家,要麼不打牌就喝酒, 有時候喝醉了會揪過張頌靈就打,但是更多的時候就是坐在小區樓下,哭天搶地地罵張爸沒良心, 拋棄妻女。
一開始還有人同情她們,後面次數多了,也就沒人再管這個閒事了。
而張爸從此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帶著兒子再也沒有回來過。
唯一的房子留給了張頌靈和她媽媽徐琴。
張頌靈當年才四五歲,徐琴不管她,要不是偶爾有好心的鄰居將她叫過去吃飯,張頌靈可能早就餓死了。
後來大一點了,張頌靈會自己做飯了,就沒那麼經常挨餓了。但是母女二人還是過得非常拮据,因為徐琴不上班,就靠著張爸留下來的存款以及社群微薄的補助度日,有時候還會將補助都輸得精光。
張頌靈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悄悄地從徐琴的錢包裡偷拿一些細碎的零錢藏起來,實在很餓的時候就去買個麵包充飢。但是有時候也會被徐琴發現,進而遭到一頓毒打。
可以說張頌靈童年非常黑暗。可是她卻非常勵志地考上了國內1的高校。
這就不得不說另一個人,也是原主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丁何。
丁何比張頌靈大兩級,遇到丁何是張頌靈上初一那年。
因為張頌靈的整個童年都是自己在艱難地生活,活下來對她來說都已經是奢侈,更別提什麼小姑娘都會有的漂亮小裙子,以及別的小姑娘整個人都被媽媽收拾得乾乾淨淨香噴噴的,她沒有。
張頌靈自從五歲以後再也沒有穿過新衣裳,所有的衣裳鞋子都是好心鄰居送的,或者是社群發放的舊衣裳。她不懂得搭配,只知道穿著暖和就好,很多衣裳穿了幾年了不合身了,所以很多時候在別人眼裡就不倫不類。
初中那會兒,她是所有人嘲笑的物件,也是校園暴力的受害者。
她時常被學校裡的小太妹堵在廁所或者走廊,她們圍著她羞辱嘲笑一通,或者乾脆就扇幾個耳光。
她唯唯諾諾不敢作聲。
她還記得那是冬天,她再次被堵住,還被人拔去了身上的舊棉衣,她們用手指提著她那穿了好幾年的舊棉衣,捂著鼻子故意說又臭又醜。然後將她的棉衣扔進了垃圾桶。
她在推搡間跌坐在冰冷的地上。
那些小太妹還尤不滿足,繼續準備要扇她耳光。
丁何就是在這時候出現的。
他趕走了那些小太妹,在看到她凍得瑟瑟發抖時,毫不猶豫地脫下了自己嶄新的羽絨服,蓋到了她身上、
那件羽絨服,張頌靈沒有還他。她故意的。
她將之藏到了衣櫃最深處,再也沒有穿過,時不時會拿出來,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將它摟在懷裡。
她知道他是誰。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是學校裡的傳奇,不管哪個年級哪個班級的人都知道他,張頌靈也不例外。
他成績好,是年級第一,家世好,聽說上下學都有父母開車接送。
這樣的人對彼時的張頌靈來說,是個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可是他像一顆明亮耀眼的明珠,對彼時身處黑暗的張頌靈來說,是一個致命的誘惑。
半年後,他以全市排名前五的成績考上了全市最好的高中。
新學期,張頌靈站在學校貼出來的光榮榜下,久久地盯著榜首那個深刻於心的名字。
沒有人知道後面的兩年她努力成什麼樣子,只知道她中考以全市前二十,同樣考近了丁何的學校。
她高一的時候,他已經高三了,依舊是學校裡的神話,他成績斐然,每次考試都穩在全年級前三。
張頌靈偶爾能在學校裡的球場上見到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