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遇到了她的領導,不然徐琴肯定連張頌靈都找不到。
一路上過來,徐琴所有的話題都只跟錢有關,甚至還變相地打聽他的條件。
丁何默默地推測出了徐琴的性格,對張頌靈不由得有些同情。他也沒有想到張頌靈和徐琴的關係僵不僵,沒有多想就將徐琴帶了過來。
推門進去,張頌靈沒有躺在床上,她站在房間中,慢慢地散步。
她整天都躺在床上,感覺整個人的骨頭都躺軟了。所以就下床走動走動。
見丁何帶著一個婦人進來,一開始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女人是誰,直到這個女人一進來就指著她鼻子罵。
「張頌靈,你要死啊!你電話是怎麼回事,怎麼打不通?害我跑這一趟,要不是遇到了你們領導,我還找不到你呢!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工作了,翅膀硬了,就可以不要我這個媽了?這個月的生活費,你為什麼沒有按時打給我?你說話啊!」
徐琴的手差點要戳到張頌靈的臉上。
丁何也萬沒想到見面竟然是這樣的場景,一時間尷尬又震驚地僵在原地。
林恪將保溫食盒往凳子上一放,兩步走過去,橫插在梁張頌靈和徐琴之間。
徐琴這才注意到這個陌生男人,眉梢刻薄地一揚,「你是誰?」
林恪皮笑肉不笑地道:「徐阿姨,您可能不記得我了,我家當年住在您家樓下,我叫林恪。」
徐琴仰著頭回憶半天,突然就想起這個林恪是誰。
林家在小區裡和當年的張頌靈家一樣出名,因為林恪爸爸是小區裡唯一一個吸毒人員,還因此丟了命。
想起來林恪是誰,徐琴臉色頓時一變,「哦!原來是你。」她警惕地看了一眼林恪,「你、你和張頌靈是什麼關係?」
一路上她見丁何開著挺貴的車,談吐也不凡,又是張頌靈的領導,肯定家境不差,自己工資肯定也不少。她幾乎毫不猶豫地就幻想這個男人能成為自己的女婿,這樣的話,彩禮就能多要點,先將她的賭債給還了。
但是這會兒這個姓林的小子憑空鑽出來。
當年林家和她們家差不多窮,甚至比她們家還要窮一點,因為林父欠下不少錢,林恪的媽媽一直在還債,日子過得相當緊吧。
就是這樣的出身,現在能有多少出息?
幾乎是一瞬間,徐琴就拿定了主意。她雙眼霍霍地盯著林恪,不滿意幾乎寫在了臉上。
「我是張頌靈的朋友。」林恪還是彬彬有禮,但是也穩穩地站在徐琴和張頌靈二人中間,將張頌靈護在身後。以徐琴這個態度,進了病房不先問問自己女兒身體什麼樣,一上來就質問怎麼不給她打生活費,是很難保證她不會突然情緒失控,對張頌靈做出什麼,張頌靈傷口剛剛癒合,不能被拉扯到。
丁何這會兒也反應了過來,他拉過一旁的一張椅子,勸徐琴,「阿姨,阿姨,有話慢慢說,您先坐。」
林恪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徐琴扭身坐下,但是還是氣憤地瞪著林恪。
張頌靈皺緊了眉頭,她不知道這個徐琴是怎麼知道她在省醫住院的,還跑了過來。
肯定不會是林恪,林恪知道徐琴以前是什麼樣子,她現在養病需要安靜,林恪不會將她帶過來,那隻能是丁何了。
林恪沒有理會徐琴,轉頭輕聲問張頌靈,「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張頌靈道:「好很多了,我想明天辦理出院手續。」
「明天嗎?」林恪擔憂地看了她一眼,「你家裡沒有其他人了,你一個人住不太方便,不如再多在醫院住幾天,等行動沒有什麼大礙了再出院吧。」
徐琴將這句話聽在了耳朵裡,她還從來沒有去過張頌靈住的地方,她難得進城一趟,就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