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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林筠勉強坐了一會兒,就被陸漁氣得面紅耳赤,顧不上旁的,又氣走了。

正事還是沒辦成,周老爺也沒見著。

陸漁過足了嘴癮,等林筠一走,忍不住扶腰哈哈大笑。突然笑聲戛然而止,惱怒地系統又懲罰了她。痛勁過去,陸漁心裡道:「【你當初就選錯了人,這個虐戀情深的戲碼我可玩不來,我只會虐渣打臉。】

但她確實感覺精力越來越不濟了,就好像餓了很久那種感覺。看來系統說的遊戲規則是真的。

以愛為食。她寧願餓死。

在周府坐了這麼大的冷板凳,林筠也有些清醒過來了。陸漁對他的態度可謂是逆轉,雖然不知道是何原因,但是林筠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眼看著周府是指望不上了,他只得四方託人打聽,想看看可有認識的人拿到了請帖。這一打聽不要緊,原來他有兩個認識的同年已經拿到了請帖。同樣家世清貧,才名甚至不如他。

林筠又急忙打聽那兩人是從哪裡拿到的請帖,好不容易一人漏出口風,原來是白馬書院自己送來的。

林筠就想不通了。

明明自己的名氣比那兩人大,怎麼白馬書院的不給自己送,倒給那兩人送了。難不成是白馬書院的漏自己?

越想越有可能,眼看著講學沒幾天了,林筠決定要親自去白馬書院問個清楚。

他自負,就論學識,自己也有資格拿到請帖。

打發了林筠,陸漁心情大好。來這個世界一趟,怎麼樣也得出門見識見識。

次日清晨,帶著浣衣,她們乘了馬車出了門。

本想看到一片繁華景象,事實上,青州這個富庶的地方,集市上擺賣的東西也十分尋常,至少在陸漁看來是這樣。

陸漁乘著馬車在城裡轉了一圈,有些興致缺缺。

浣衣見了,提議到:「聽說白馬書院那帶風景最好,不如我們去看看?」

白馬書院?

陸漁起了些興趣,古代的書院還是可以見識見識的。轉念一想,過些天才是講學的日子,今天那邊人應該不多,趁著今天興致高,去轉轉也好。

反正都已經出門了。

於是她吩咐車夫調轉馬頭,駛出了城門,朝白馬書院的方向駛去。

一路夏花燦爛,馬車跑得飛快,白馬書院出於寧靜悠遠的深山之中,出了城門往北再走半個時辰,一路進了山。

可能是白馬書院名氣十分大,在此讀書的多是些有權有勢的人家的子弟,山路並不崎嶇,反而修得寬大氣派,能容兩輛馬車並行。

所以一路十分順暢,很快到了白馬書院大門下。

陸漁看著白馬書院氣派的大門,那門匾上的四個描金大字,即使她對書法沒有造詣,也能看得出那字十分不同尋常。

「聽說這白馬書院非請進不去的呢。」浣衣在一旁小聲地說。

陸漁點點頭,書院又不同於那些寺廟,想進去就能進去,「沒事,我們在外面看看也行。」

正說著話,遠遠地聽到馬車車轆聲傳來。

陸漁也沒注意,她正背對著書院大門,朝山下俯視而去。白馬書院位於山頂,從山頂往下看,山下一片郁郁青青,延綿不絕。

山風徐徐吹拂,她衣袂翻飛,髮絲輕揚。看著遠處延綿的青山,內心空前平和。她側顏透著一股出塵的嫻靜。

車轆聲傳來,陸漁轉頭望去,只見一架玄色馬車不知何時在不遠處停下。一個著竹青繡銀紋的男子背著手站在車轅上。他氣度斐然,容貌上佳,身量高大。

他看著二十出頭的模樣。

這人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華貴。陸漁心知這人身份可能不簡單,白馬書院裡可能多的是這種身份不簡單的人,她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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