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在這空曠的院子中動起手來。
紀鳴喬越打越心驚,陸南音竟然真的像容女所說,武功高得深不可測,至少他覺得若是對方出全力,自己不出三十招就會敗落。
而陸南音故意不一拳將他打倒,而是揪一個空檔就一巴掌甩到他臉上,紀鳴喬臉上頓時就出現了一個明顯的巴掌印。
紀鳴喬初初被打,還有些發愣,隨即另一邊臉上也捱了一巴掌,他徹底被激怒,下手也開始重起來。
但是沒用,他臉上接連又捱了幾巴掌。
陸南音就是故意的。
紀鳴喬感覺自己從生下來起就沒動過這樣大的怒,更別提他做和尚這三年更是心如止水了。
「陸南音!」
他猛地拉開距離,惡狠狠地瞪著陸南音。
「噗哧——」
巴拿拿在陸南音腦海里笑翻了,陸南音也沒忍住,笑了出來。
因為紀鳴喬實在可笑,他臉腫成了豬頭。
陸南音就是故意的。
紀鳴喬頓時失去了理智,張牙舞爪地朝陸南音沖了過去。
陸南音沒了戲耍的心情了,她一腳將紀鳴喬踢飛。
紀鳴喬滾落在地,半天沒有爬起來。
陸南音幾步走到他身前,俯視著他,臉上神情蔑視。
「紀鳴喬,你說我當初怎麼就瞎眼看上你了呢。你真讓人噁心,你不是看破紅塵了嗎?怎麼又破了色戒和容女在一起呢,說白了,你就是虛偽就是噁心。你說過什麼做過什麼全然忘記了,你還有臉將紀家的事情推到我身上?你還知道自己姓紀嗎?紀家兩百多口人真是白死了。」
她輕蔑一笑,「你現在這副樣子,老孃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還不快給老孃滾!」
她又一腳狠狠地踹在紀鳴喬身上。不等紀鳴喬說話,她單手抓住了紀鳴喬的衣襟,像是扔垃圾一樣,掄圓了手臂,直接將紀鳴喬從院牆扔了出去。
紀鳴喬不僅沒有如願地問到容女武功怎麼恢復,反而被狠狠地羞辱了一頓,再加上住在嵩山的英雄好漢們全部都十分輕視紀鳴喬,都認定了是他殺死了印鑑,紀鳴喬就是臉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他只能暫時離開了嵩山派,以圖後計。
他剛住進小茶鎮不久,消失的容女重新出現。
紀鳴喬看到容女時,說不上是喜悅還是別的。因為眼前這個女人,他已經眾叛親離,江湖似乎已經再無他的容生之處,甚至紀家也因為她全部被殺盡。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父母來。
他雖然並非紀大俠夫婦唯一的兒子,但是是最受寵的兒子,他從小到大都享受著家族最好的資源,可是他最後決心要出家,傷透了父母的心。可是即使這樣,紀大俠夫婦還是從來沒忘了這個兒子。
紀鳴喬頭腦似乎清醒了些。
他沒有迎上去,反而像是沒有看到容女一般,掉頭就走。
容女一開始是笑著的,但是看到紀鳴喬連話都不跟她說,心裡一驚,連忙追了上去。
「紀大哥!」
紀這個字刺激到了紀鳴喬,他忽地想起陸南音說過的話,他不配姓紀。紀鳴喬轉頭糾正道:「容施主,我已經沒了凡塵的名字。請叫我法照。」
容女臉色頓僵,她幾步搶上前,攔住紀鳴喬的去路。
「紀大哥,你怎麼了,怎麼突然不理我了?」
紀鳴喬搖頭,「容施主,我本來是想是為你求來解方,只不過我藝不及人,沒有成功。容施主,就此別過吧。」
容女臉色大變,她攔著紀鳴喬不肯讓他走。
「紀大哥,你怎麼了,你是不是怪我?」
容女是聲音哀怨,紀鳴喬無法狠心對她。
他轉身朝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