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與我們無關。」
碧環突然有感而發,「要是夫人和老爺知道二姑娘如此不爭氣,不知道會難過成什麼樣。」
柳清越默了片刻,柳家雙親難受是必然的,在這件事上,柳清越做不了什麼。她沒有當著趙家人的面抖柳清和的底,已經是看在柳家雙親的面上了,讓她去幫柳清和,絕不可能。
柳清和就這樣被抬出安家大門。
趙家人裡有部分情緒激動魯莽的已經準備要撞門了,還是其中尚存理智的人苦苦攔著。他們今天要是撞門進去將人抓走,有理就會變成沒理。畢竟強闖官宅,也是一項不小的罪名。
正這時,安府的側門從裡面開啟,走出幾個人來。
為首的是個婦人,看那裝扮,也能猜測出她的身份來。
果然,她出聲。
「你們趙家人真是欺人太甚!」她一上來就先給趙家扣了一盆屎盆子,「我安家好歹也是官宦之家,就是平民百姓,也不能任由你們這樣欺負!皇城之中,天子腳下,你們趙家竟然如此枉顧王法!堵在我安家門口,你們這是想做什麼?搶劫嗎?」
當即有人回懟,「呸!怎麼不繼續做縮頭烏龜了!你兒子幹了什麼好事,你心裡清楚!你
這老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簡直不知羞恥為何物!我問你,你是不是收留了我趙家的棄婦?」
論起罵人,喬氏也很有一套。她冷笑,「你都說是棄婦了,還跟你趙家有什麼關係?她上哪待著,你趙家都管不著!」
這是實話,若不是因為趙家懷疑趙二爺的死與安易旻有關,他們是不管理會柳清和去哪的。
「安易旻何在?讓他出來,我們一同去見了官,我們懷疑趙二哥的死與這兩個姦夫□□有關,等見了官,自有分曉!」
喬氏一聽,心中大驚,這私通的罪名也就算了,頂多被人戳一戳脊梁骨,這要是扯上了人命,可就真的是萬劫不復了,她叉腰就罵:「你趙家人是吃屎長大的不成?怎麼滿口噴糞!胡亂說話是要負責的!你憑什麼說趙二爺的死與我兒有關?」
那人冷笑,「若是無關,你們心虛什麼,將安易旻藏起來?見了官,有關無關,不就知道了?」
喬氏怒罵:「誰說我們心虛?我兒出了遠門,還未回來,等他回來了,自然要跟你們趙家討個公道!」她轉身一指兩個僕婦肩上扛著的人,「這柳氏,我當初好心,看她被你們趙家休棄,爹孃又不收留,她只得來投奔柳清越這個姐姐,我看她實在可憐,這才收留。誰知好心辦了壞事,竟然被有心人誣衊我們家旻兒和她不清不白!」
「怎麼,她和安易旻之間的苟且,你們也不敢認了?」趙家人冷嘲道。
喬氏痛心疾首,「這柳氏是懷了身孕不假,可這身孕足有四月多,那時候,趙二爺可還沒死,柳氏也沒住進我安家呢!怎麼這孩子就成了我家旻兒的了?說話也要講道理,若真是我們旻兒的,一人做事一人當,做錯了事,承認了也是一條漢子,可是這本就是莫須有的罪名,這孩子想賴上我們安家,我就第一個不答應!」
四個月!算算日子,那時候趙二爺確實沒死,趙二爺死了不過兩月呢。
難不成這孩子真是趙二爺的?
趙家人心裡也犯嘀咕,畢竟這柳氏如此不檢點,城裡不是有流言說她在成親前就和安易旻有了首尾嗎?
可是還有一層顧忌就是,萬一這孩子真的是趙二爺的,就是趙二爺唯一的孩子。
趙家人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喬氏看對方苗頭熄了,趕忙吩咐那兩個僕人將柳氏交給趙家人。
「大哥,如今該怎麼辦?」有人跟趙家大房趙榮明討主意。要說這趙家其實挺團結的,換了安家這樣的家族,二房絕嗣更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