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九行露出淡笑,「今日陽光不錯。」
班葵笑道:「前兩日被人打斷了,今日梅先生可還想去雁湖?」
梅九行一笑,「若是帝姬想去,我便捨命陪君子。」
班葵看了梅九行一會兒。
梅九行微微笑著。
「那天去雁湖,是你設計好的?」
「哇!宿主你直接問他,他肯定不會承認的。」
巴拿拿話音剛落,梅九行就點了點頭,十分爽快地答應了。
「是的。」
巴拿拿:「」
「我比較好奇,你為何要這樣做?」
梅九行這回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帝姬那天也聽到秦淑寧說的那些話了,秦家狼子野心。」
「你說秦家狼子野心,你如何知道?」班葵追問。
梅九行伸手輕輕一撫,一個鏗鏘凌厲的音突兀地穿透耳膜。
「等合適的時候,我再跟帝姬說為何吧!」
「你上次提到十六前前林將軍一案,怎麼,你是林家的人?」班葵問起另一件事。
這次梅九行否認得十分痛快,「我並非林家的後人。」
班葵點點頭。梅九行有些意外,「帝姬相信我嗎?」
「為何不信?」班葵看著他,他目光十分清明。一個人的嘴會說謊,但是眼睛不會。
梅九行似乎有些動容,同樣,他能看出班葵是真的相信他。
這一個月多的相處下來,他發覺安陽帝姬不像外界所傳言的那樣柔弱,他本來擔心帝姬會被秦家所矇蔽,但是現在看來,帝姬似沒有想像中那樣傻。
「我有個不情之請。」梅九行突然作了一揖,「我想入宮一趟,還請帝姬幫忙。」
「你進宮做什麼?」班葵頓了頓,「我其實還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宮裡兩位主子是我的親人,你若是懷著不利的目的進宮,豈非是我引狼入室?」
梅九行沉默了片刻,說來也怪,他心裡對班葵竟然有一股莫名的信任。明明這麼多年,他見過太多人情冷暖,會對一個人有這樣的感覺,對他來說是件非常奇怪的事。
「我想進宮見我姐姐一面。」梅九行緊接著道,「我姐姐就是當今賢妃,李婉。」
「李婉不是出身襄平侯嗎?你是襄平侯的兒子?」班葵問道。
「不,我不是,我姐姐也不是襄平侯的女兒。」
班葵笑道:「這就怪了。」
「襄平侯獨得一女,十分寵愛,當年不願女兒進宮,我姐姐在李婉身邊伺候,襄平侯見她相貌不俗,就認了她做女兒,替李婉進宮。」
班葵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梅九行再次問道:「帝姬可願幫我?」
班葵搖搖頭,「你只說了賢妃是你姐姐,你一面之詞,我又不知她真的是不是。誰知道你會不會是別有用心,你還是沒有說你的身份。當然,你若是不想說,我也不勉強,這世上誰沒有點秘密呢。但是,你要是想進宮,還是想讓我安排你進去,我就必須要保證,你對我皇兄和母后沒有威脅。」
她說的是事實,她並不在乎梅九行的身份,在她眼中,他不過是個彈琴很好聽的琴師,要是他不來請她幫忙,她不會對他的身份感興趣。
其實梅九行完全可以不清班葵幫忙,透過別的途徑,他也能進宮。但是不知為何,興許是他對班葵莫名的信任在作祟,他就這樣直接又自然的將請求說了出來。
只是關乎他身家性命的信任,若是信錯了人,不僅是他,還有他深宮裡唯一的姐姐,也會因此付出代價。
「我本性周,名周幸。」
他看了班葵一眼,見她臉上沒有驚訝,繼續道:「我爹當年是鎮守西北的一員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