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鑰匙插進了鑰匙孔裡的聲音。
她猛地站了起來,期盼地看著門口方向。
她心裡有種預感,來的人就是鄧席。
門開啟了,她其實看不清進來的人的面孔,但是她還是分辨了出來。
「表公子!」她驚喜地呼了一聲。
「噓!」
她立馬就將嘴捂了起來。
表公子是來救她的,不能讓別人知道了。
她驚喜地撲了過去。
「表公子,你是來救我的嗎?我們這就走吧?趁著沒有人知道,我們遠遠地逃離這裡,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去,我給你生一個兒子,你說好嗎…」紫鳶喋喋不休地話語頓時啞然了,就在一瞬間,她的脖子被一樣東西給死死地纏住。
她太高興了,甚至不知道鄧席是什麼時候將那根布條纏上了她的脖子。
紫鳶瞪大了眼睛,空氣瞬間被阻隔,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要炸了。她拼命地拍打鄧席的胸膛,但是都徒勞無功。
陰雲散開,月亮重新露了出來,淡淡的光從門口照了進來。
那瞬間,紫鳶看清了鄧席,也看清了他臉上的猙獰。
她想要說話,但是什麼都發不出來。
她想說——我還懷著你的孩子啊,你怎麼這樣狠心?
可是她說不出來了。
似乎很長,又似乎不過一瞬,直到感覺到人軟綿綿地往下掉,鄧席尤不放心地繼續將布條繃了一會兒,才鬆開了手。
他得將紫鳶偽造成上吊自盡才行。
鄧席徒手將尚且帶著溫度的屍體,拖到窗戶邊,他來不及也沒有力氣將她掛在房樑上,只能將她偽裝成吊在窗欞上自殺。
就在鄧席將布條綁在窗欞上,確保這塊布條能承受住紫鳶的重量時,窗外突然火光大盛,在他來完全來不及反應時,外面衝進來幾個人,其中兩個人舉著燈籠,將手微微抬高,將他的身形照得無處遁藏。
……
「老爺醒了!老爺醒了!」
劉氏和蘇韞正在房間裡說話,外面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
劉氏霍地站起了身,緊接著臘梅從外面跑了進來,一臉的欣喜,連聲道:「夫人,老爺醒了!」
劉氏拍了拍胸口,雙眼閉了閉,才雙手合十,唸了聲「阿彌陀佛!」。
蘇韞也站起身來,笑道:「這可真是太好了,娘,我們這就去看看吧?」
劉氏連連點頭,「走,快走。」
蘇韞扶著激動得走路都有些踉踉蹌蹌的劉氏一路趕到了雲老爺養病的院子,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聲音雖然細,但是確實是雲老爺的聲音。
兩人連忙進去了。
只見雲老爺還躺著,在他床前的人是方大夫。
「老爺!」劉氏歡喜地叫了一聲,撲了過去。
方大夫讓出了位置,蘇韞走過去,朝他福身道謝。
方大夫驚得連忙往旁邊避開,笑道:「大奶奶可千萬別這樣,我可是收了錢的,收人錢財,替人辦事,這是我做事的原則。」
雖然方大夫的診金真的不便宜的,但是人家確實也有實力。
蘇韞笑道:「都是應該的,老爺剛醒,還請方大夫再費些心了。」
方大夫笑道:「你是金主,你怎麼說,我自當沒有不從之理。」
蘇韞笑了笑。
雲老爺休養了兩天之後,精神明顯好了很多,劉氏這才敢將他中毒的事情和中毒昏迷之後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雲老爺聽完,竟是意外的平靜,他嘆了口氣,道:「鄧席這孩子小的時候,有一次和家寶一起練字,我分明看到他故意將家寶寫的字故意畫花了。從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