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照亮了床上之人的臉。
「紫鳶姑娘?」
床上這人不是雲老爺,分明是李媽的丈夫!
紫鳶驚得霍地朝後看去,那端著燭臺的人她方才見過,就是守夜的下人!
即使紫鳶不算聰明,也即刻就想通了,自己是中了圈套了。
她頓時面色入土,想要解釋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我…我…」
李媽的丈夫一把將她手上的帕子奪了過去,吩咐那守夜的下人,「去請大奶奶過來!」
紫鳶嚇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大哥!大哥,你放過我吧!我沒有壞心的!我真的沒有!」
長順冷哼一聲,將手帕放到一邊,對她沒有絲毫憐憫,用枕巾將她捆了起來。
大奶奶早就知道了有人要害老爺,這才會讓他來代替老爺,一直住在水榭軒。李媽已經告訴過他,老爺是中了毒,所以大奶奶這樣做,應該就是想要揪出幕後之人。
但是他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紫鳶。
他將枕巾打了個結,將她捆了個結識之後,才冷冷道:「你不必跟我求情,等大奶奶來了,自有分說。」
說著,長順將紫鳶方才準備的手帕好生地收了起來。
蘇韞得了訊息之後,很快就趕了過來,同時過來的,還有劉氏。
蘇韞一開始這樣安排的時候,劉氏就猜出了她的想法,這人害了雲老爺一次,但是沒有成功,而現在方大夫找到了解毒的方子,這人肯定會著急,著急之下,說不定就會鋌而走險。
但是劉氏沒想到這人竟然會是紫鳶。
紫鳶看到劉氏跟著過來之後,頓時心如死灰。
不管她怎麼解釋,在這些人看來,自己就是想要害雲老爺,但是不是的,她並沒有想害雲老爺。
劉氏氣得上前就給了她兩個重重的巴掌,啐罵道:「你這恩將仇報的狗東西,我是哪裡對不起你,你竟然要害雲老爺?你的清白給了鄧席,我就將你許給了鄧席,還銷了你的奴籍,讓你清清白白的嫁人…」
紫鳶雙手被捆了起來,她本想磕頭求饒,但是一彎下腰就直不起身了,只得將頭抵在地上。
「夫人誤會奴婢了,奴婢哪裡敢害老爺,再者說,奴婢和老爺無仇無怨的,夫人還於我有恩,我怎麼會害老爺呢?」
劉氏又踢了她一腳,怒罵道:「不是害老爺,你半夜三更的,跑到水榭軒來做什麼?」
紫鳶頓時就說不出話來。
正這時,長順將她方才準備用的手帕給呈了上來,將方才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氣得劉氏又踢了紫鳶一腳,「賤婢!還敢否認不是你!」
蘇韞拉住劉氏,道:「娘先別生氣,您想想,這紫鳶一直在府上伺候,娘生性寬厚,從來不曾苛待下人,這紫鳶和老爺又沒有什麼接觸,更談不上仇恨了,無緣無故地,她為何要害老爺?」
紫鳶一聽蘇韞竟然肯幫她說話,頓時大喜過望,掙扎著努力地抬起了身體,看著蘇韞連連點頭,「大奶奶說得對,奴婢真的沒有要害老爺。」
蘇韞將那手帕重新遞給長順,吩咐道:「將這手帕收起來,等方大夫回來之後,再請方大夫驗一驗。」
她走上前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紫鳶,問道:「你跟老爺無冤無仇,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想腰害老爺,那麼,是誰指使你的?」
蘇韞這話一出,紫鳶恐懼的瞳孔劇烈一縮。
蘇韞這話也算是給劉氏提了醒,是啊,紫鳶這賤婢肯定自己沒有膽量害雲老爺,肯定是背後有人指使!
正在劉氏想要上前逼問的時候,門口響起了一道聲音,「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