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皇子一直在暗中收買梁國的大臣,成效不錯,但是還是有幾個梁國的肱股之臣,臨皇子不敢試探。也是這幾個梁國的臣子,一直在拼命地反對。」
施樂極嘴角諷刺一勾,「哪裡有什麼絕對正直的人,只是因為籌碼沒有達到對方想要的高度,或者是沒有探明對方的需要。只要是人,都會有需要,只要知道了對方需要什麼,投其所好,就能將之拿下。」
一陣鼓掌聲頓時響起。
施樂極抬眼望去,正是她們口中在說著的臨皇子,信步走了進來。
他著一身玉色長衫,二十出頭的年紀。他就是陳國的二皇子,施以臨。但是陳國戰敗之後,連同她一起,一塊送來了梁國,作為質子。
施以臨相貌俊朗,身體頎長。他也住在梁宮之中,但是平素無法隨意走動。
兩人住所捱得不近,施以臨很少過來。
「臨皇子是從哪裡得知了訊息?」施樂極問道。
施以臨走到她床前,道:「你別管我是怎麼得知的訊息,你傷得重不重?」
「還好,傷在了右肩,並不是很重,養些時日就好了。」
施以臨看了一眼她埋在被褥裡的肩膀,臉色倏地閃過陰沉,隨即雲開雨霽,道:「我最近得了一根紅參,來得太匆忙,沒有能帶過來,回頭讓人送過來,給你補身體。」
施樂極道:「多謝臨皇子。」
「還叫我皇子,別人聽了該有所懷疑了。」
「二哥。」施樂極笑了笑,從善如流道。
施以臨也笑了,但是隨即冷聲道:「衛兀呢,怎麼不見他,他到底是怎麼保護你的,竟然還讓你受了傷?」
他臉色發沉的時候,如沐春風的感覺頓時斂盡,讓人心裡不由得有些發寒。
施樂極道:「他盡力保護我了。」
施樂極說完,心裡也不由得生出些疑惑,昨晚上一開始衛兀去了哪裡了?
「若不是他及時趕過來,我說不定就已經成為刀下亡魂了。」
施以臨聽了,臉色更加難看。冷冷道:「衛兀既然無法保護你的安全,我就寫信回陳國,讓人重新派一個人來保護你的安全。」
他話音剛落,施樂極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檀素跪下道:「二皇子息怒,衛大人因為昨晚上沒有保護好公主而十分自責,昨晚上已經在雨中跪了一夜,還請二皇子給衛大人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施樂極愣道:「你說什麼,衛兀在雨中跪了一夜?」
檀素不敢再說話。
「說話!」施樂極突然發怒。
檀素飛快地抬眼看了她一眼,見施樂極臉上已經出現了薄怒,她不敢再有所隱瞞,只得道:「回公主,昨晚上衛大人確實在雨中跪了一夜,奴婢去勸過衛大人,但是衛大人說他沒有保護好公主,甘願自罰。」
施樂極冷冷道:「衛兀真的是越來越有主意了。」她一雙秀眉緊緊地擰著,回想剛才衛兀發白的臉色,她還當真以為是他昨晚上沒有休息好,原來是因為昨晚上在雨中跪了一夜。
「二哥,這件事交給我處理,我會懲罰衛兀的。」
施以臨聽說昨晚上衛兀已經自罰了以後,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衛兀十分衷心,他也知道,只是一時生氣他沒有保護好施樂極,倒也不是真心想要送他回陳國。
「這些日子,我已經收買了一些梁國的大臣,到時候,等梁皇提出納妃的時候,他們會站出來贊同的。」
這話說了,施以臨心裡微微閃過不痛快,但是他很快將情緒收斂下去,「你安心地等著便是。好好養傷,我不能再多待下去了,我先回去了,有機會再來看你。」
施樂極道:「二哥不必擔心我,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會讓人去找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