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裡的其他人已經有些嚇傻了,尤其是剛才站在門外痛罵謝停的那個熊經理,他現在連想哭的心都有了,他其實也有些想像劉總那樣喝酒賠罪,但是他一沒有那個魄力,二則,他也不認識許商,想來許商也不知道他是何許人也,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不過他還是決定一會兒要在私下跟謝停道個歉,讓她不要放在心上。
謝停的老闆已經睡得如一頭死豬了。
就在這時,許商問道:「不知道你的飯局要結束了嗎?」
幾人的頭頓時點如搗蒜,連聲道:「已經結束了,我們這就準備要走了。」
許商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們的飯局該結束了,我要將人帶走了。他都這個意思了,就算剩下的人想要趁機和他攀一攀交情,也只能識趣地先走。
許商朝幾人點了點頭,先起身出了房間去了。剩下幾個人面面相覷,也不敢多留,站了起來,甚至都沒有和這次飯局的東家告別,一個個就逃也似的溜走了。剩下熊經理和另外一個經理不知所措。
熊經理看向謝停,他趁機麻溜地道歉。
「謝停啊,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我這人性子比較急」
話還沒有說完,謝停拿著包站了起來,對兩人客氣道:「既然是工作已經結束了,那麼我就先走了,徐總就拜託二位了。」
熊經理剩下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裡面,眼睜睜地看著謝停拿著包包離開。
謝停走出餐廳的時候,她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卡宴停在路邊,也看到了倚著副駕駛門的許商。
許商見她走出來,站直了身體。
謝停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今晚上的事情,還是走了過去。
「今晚上多謝許總解圍。」
許商將副駕駛門拉開,對她道:「先上車。」
「我打車走。」謝停下意識地婉拒。
以前許商不會強迫她,但是這一次卻很堅持。她不上車,他就保持著開門的姿勢不動。
謝停看著他臉上難得出現的固執,卻不肯上車。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謝停妥協了,讓他送她回了家。
這件事過後,第二天她就莫名其妙地收到了一把賓士的鑰匙。就在她還在奇怪這鑰匙是不是送錯了人的時候,她就接到了楊總親自打過來的電話。
在電話裡,楊總絕口不提頭天晚上的事情,只是說車是他送的,請她務必要收下。謝停明白,這車是因為昨晚上的事情才送的。她只好對楊總道,昨晚上的事情她已經不計較了,讓他將車收回去,但是好說歹說,楊總就是不肯將鑰匙收回去。
謝停知道,這車之所以送過來,不是因為楊總真的對昨晚上的事情感到抱歉,而是因為許商。他昨晚上得罪了許商,所以明著是送她車,實則是為了讓許商消氣。
明白了問題出在誰身上之後,謝停就給許商打了電話,說了賓士的事情。
「你讓楊總將車收回去吧。我不要。」
電話那頭,許商的聲音聽起來就知道他根本就沒將這個當一回事,他只是問謝停,「喜歡嗎,喜歡就留下,不喜歡就退回去。」
謝停連忙道:「不喜歡!」
許商唔了一聲,就不再對這件事表態了。
謝停有些不明白他是個什麼意思,但是以她的經驗來看,她將那聲理解成了他在表示他知道了,會處理的意思。
於是謝停就忍著沒有再追問了。
不過她和許商的通話結束後不超過兩個小時,就有一個人客客氣氣地趕過來,將她這邊的賓士鑰匙給拿走了。
謝停知道,肯定是許商和楊總那邊說了什麼。
經過這件事之後,謝停對許商那些莫名的防備就有些消弭了。她甚至自己都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