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徹夜買醉,她也難逃過去對她時時刻刻的折磨。
她常常做夢,夢到許商擁著他的前女友,可是那張臉卻分明是自己的,醒來之後,她難受得輾轉反側,怎麼都無法再次入眠。
她很討厭這樣無能的自己,想要親手結束這一切。
她開車去了許商的家,守在樓底下,看到了許商和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的臉比照片上看起來更像她,謝停就坐在車上,看著許商和那個女人手牽著手從她車前走過。
那一瞬間,謝停死死地盯著兩人相牽的手,出奇的憤怒。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踩下那腳油門的。
看著渾身是血的許商,她傻傻地坐在車上,那一瞬間忘卻了一切愛恨情仇,時間在她眼裡好像再開始往回流逝,她一點一點地在回倒,像是一部影片,被人按下了回放。
「啊——許商!」
床上的人猛地坐了起來,她大口大口地穿著粗氣,入眼是一間白色的房間。房間顯得很簡單,只有一個原木色的衣櫃。
一張小小的電腦桌上,擺放著她的電腦,螢幕一角是不是閃爍一下綠燈,顯示它正處於休眠狀態。
清晨的光從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投映在地板上。
謝停垂下頭,呆愣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藍色棉被罩。她再伸出雙手,纖細的手指在陽光的照射下,微微泛著紅潤的光。
謝停胡亂地揉了幾下頭髮,她有些不確定到底哪邊才是大夢一場。她乾脆伸指頭咬了一口,能感覺到疼痛,或許那邊才是一場夢?
可是假如是夢,那也太過於真實了,她甚至能回想起每一個細節。那些濃烈的愛恨情仇也如此清晰,她甚至現在在想到許商這個名字的時候,心還會不由自主地一陣顫動,可是,她伸手錘了錘腦袋,盡力將注意力拉回現實,她將兩邊的記憶整理了一下,確定現實中的自己不認識什麼叫許商的男人。
她算是鬆了一口氣,夢中的自己將這個叫許商的男人給撞死了。還好只是一場夢。
謝停看了一眼床邊的鬧鐘,上面的指標指向了數字7,現在還是清晨七點,她摸過手機看了一眼,今天週六,不用上班。
但是做了這麼一個噩夢,她也睡不著了,想了想,還是起了床。這個城市的放假太高,她至今買不起自己的房子,還在為首付而努力。
這房子是租的,雖然只是一個小單間,但是房租也不便宜,幾乎佔了她工資的三分之一,在這座一線城市,房價漲得永遠都比工資快。
很快謝停就收拾完畢了,她不會做飯,所以不會在家做飯吃。不過偶爾會下麵條,這個她會。
不過她得去採購些日用品,家裡的存糧要沒了。
謝停換了一身衣裳,去最近的超市採購了物品回來之後,下午就去了小區對面一家咖啡館。她工作上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她來這裡也並不是為了什麼小資情調,而是家裡的網線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問題,從昨天開始就一直連不上網。
經過了一天現實世界的沖洗,她現在已經認清了那些奇怪的記憶就是夢境。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做一個這麼長又這麼清晰的夢,但是夢就是夢,她還是單身狗謝停,不是別人的什麼狗血替身情人,最重要的是,她沒有開車撞死人。
這簡直太可怕了,她作為一個文明青年,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情呢。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地冷靜結局,要以這樣極端的方式?這絕對不是她的性格。
當推開這家咖啡館的門時,面對著裡面笑容親切的服務員,謝停總感覺有些眼熟,好像自己在哪裡見過。
但是她沒有放在心上,只以為是自己以前來過這裡,然後忘記了。她找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