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兒,你可瞧見什麼了?」
曹秀秀就是再笨,都知道她不能將她看到的說出來,一旦這件事傳出去,她和她姐姐估計都得死。
看到寶珍這樣,曹秀秀立馬就反應了過來,寶珍是知道的,說不定是共犯。
「寶珍…」
寶珍拖住她,拖進了曹求弟的房間。
曹求弟這時候也匆忙穿上衣服,從裡面跑出來了,看到寶珍將曹秀秀拉了進來,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曹求弟穩了穩心神,揮手讓寶珍出去繼續守著,這才拉著不情不願地曹秀秀坐了下來。
「秀秀,你怎麼突然來我這了?」
曹秀秀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曹求弟其實不喜歡自己這個名字,覺得土得慌,她曾經有次提出來讓白老爺給她取個文秀的名字,白老爺都只是大笑,說他就喜歡曹求弟這個名字,樸素,讓他安心。
至於白老爺說的安心是什麼意思,曹求弟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秀秀,怎麼不說話?」
曹秀秀見她竟然還能笑得出來,頓時就有些羞怒交加。
「姐姐,你怎麼能?」
「我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曹求弟臉色頓時一冷,她本來端著杯子,重重地將茶杯往桌上一按,有些怒其不爭道:「咱姐倆在白府的日子這麼好過,你以為都是白夫人慈善不成?都是你姐姐我在為你爭!否則,就你這副一進府就稱病兩年的樣子,早就叫白夫人給打出府去了,最不濟,也將你賣出去了。還輪得到你坐在這裡用人倫大道理來教我做人?」
「可是姐姐你…」
曹求弟依舊拿話堵她,「我怎麼,我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這叫以色侍人?以色侍人終不久矣。若是沒有一兒半女傍身,等到白老爺蹬腿西去,就是你我姐妹的死期,你不出這座院子,不知道你姐姐在外面都受著白夫人怎樣的氣!白老爺如今年紀大了,我還年輕,他在我這歇的日子也不少了,可是我兩年都沒有懷孕,這說明什麼,這說明白老爺已經不能生孩子了!我們假如什麼都不做,就這樣熬,熬死了白老爺,就是我們的死期,你以為白夫人現在沒有視我為眼中釘嗎!」
曹求弟說著,臉色有所緩和,拉著曹秀秀的手,「秀秀,姐姐願意一直保護你,你只要活得快活,姐姐辛苦一點也沒有什麼,但是你要知道一點,我這麼做,是為了保護你和我,所以今天看到的事,你一個字都不許往外面吐,爛在肚子裡。」
曹秀秀只是膽子小,她知道,白府不是什麼仁善之地,她姐姐獨自頂在外面,是不容易。就算曹秀秀覺得曹求弟不該這樣,她也不能將這件事說出去。
後來曹求弟順利地懷上了孩子。
曹求弟懷上孩子,對於白夫人來說,只是有些鬧心而已,倒也沒想將這個孩子給弄死。畢竟她兒子都已經長大了,親事都定下來了,只等她兒子考個功名回來就能娶妻。這個肚子裡的豆芽菜對她和對她兒子的地位都造不成任何的威脅,而且白老爺老來得子,愛得不得了,衝著這個,白夫人都知道這個孩子動不得。動了得不償失,沒有必要。
所以曹求弟很順利地生下來了,是個兒子。
白老爺歡喜極了,給這個孩子取名,白天賜。
曹求弟果然母憑子貴,搬離了曹秀秀所在的院子,成了曹姨娘,有了自己獨立的院子。
白老爺這個時候年紀大了,身體就不太好了。但是老來得子,白老爺愛這個孩子幾乎超過了別的孩子,像愛孫子一般。
曹求弟雖然出身鄉野,但是野心著實不小,她不識字,可有手段,雖然兒子小,但是她年輕啊,她有的是精力和白夫人鬥。
白夫人的兒子叫白順平,大概當初取這個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