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留學那年,還見過一次同在一個國家留學的許佳麗。
當年的許佳麗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她是個標準的學霸。寧曲去留學的時候,她就已經在讀博了。
他鄉相遇,兩人卻並沒有像多年老友那樣感動,反而是顯得客氣疏離,兩人在一間咖啡廳坐著聊了一會兒,許佳麗便說實驗室有事情,匆匆地離開了,兩人甚至連聯絡方式都沒有互留。
寧曲一直不明白後來的許佳麗怎麼會對她這樣牴觸。
寧曲那一年沒有學習到半點學術知識,但是她在英文上有了質的飛躍。學了一年回來之後,日常英文交流已經沒有問題了。
寧曲知道自己這個英文顯然不是現在的中學生能寫出來的,寧曲笑道:「是啊,我買了一個英文貼來練習,這叫花體,怎麼樣,好看吧?」
許佳麗盯了一眼她的本子,點了點頭。
等寧曲將作業寫完,差不多也快到站了。
十六年前,寧曲用後世的眼光看現在,一切都是那樣落後。
甚至她們就讀的這所學校,後來都推翻了蓋了新的。
兩人在家都已經吃了早餐,直接進了學校。
寧曲其實都差不多已經忘了自己教室的位置,好在身邊有許佳麗在。
「佳麗,我的位置沒有人動過吧?」
許佳麗點了點頭。
「這麼敷衍啊,想都沒想一下。」寧曲笑著開玩笑一般,「你坐在前排,肯定連我坐在哪裡都不知道。」
許佳麗也真的當她在開玩笑,「你不就是坐在第六排的靠窗那個位置嗎?還說我不知道呢。」
寧曲笑道:「我開玩笑的。」
八點十分的早自習,兩人進教室的時候,差不多七點五十。
寧曲很順利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看到了課桌上貼著一張課程表。今天星期三,早自習是語文。
寧曲坐下之後,拿出課本,卻沒有學習。她不動聲色地打量這些十多年錢的同學。很多面孔她還記得,但是卻不記得名字了,時間太過久遠,她看了一圈,只能叫出五六個人的名字,而且這些人是後來一直偶爾有聯絡的人。那些畢業了就不再聯絡的同學,是真的已經忘了。
寧曲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周行。
她回想了一下,現在的周行好像一直坐在最後一排,最後一排要麼是班上最高的同學,要麼是最調皮的同學。周行顯然兩者都中。
晨讀鈴聲打響的前一秒,周行踩著點進了教室。
他也穿著校服,但是校服鬆鬆垮垮,拉鏈也沒有拉好。大概是出門就已經晚了,一路風馳電摯地趕到學校,汗水將他的額發濡濕,俏皮地貼在前額。他頭髮對於中學生的要求來說,顯然已經過長了。
寧曲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隨著周行移動。這個年紀的周行,顯得乾淨而帥氣。他的臉沒有後來那樣因為長時間在太陽底下暴曬而粗糙,這個時候的周行,臉雖然因為喜歡打球而曬得微微有些小麥色,但是看著嫩得能掐出水。
現在看來,周行在中學時候,身高就已經出類拔萃了。中學的時候,他身高可能就已經有173左右,中學時期,正是男孩子瘋長的年紀。
周行一屁股在位置上坐下,這才看向那個一直看著自己的人。
他一進教室就感覺到了一股很強烈的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一直到自己坐下都沒有移開。他當場將這個人給抓住了,但是對上對方目光的時候,他卻愣住了,顯然沒有想到看著自己的人會是她。
兩人目光相對,反而是周行率先將目光移開了。
鈴聲打響,學習委員走向了講臺,翻開了課本,帶著同學朗讀課文。
寧曲這才將目光移回。
等她將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