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玩?」和香眉頭一挑,寸步不讓,「有這麼拿別人名聲說著玩的嗎?我可不可以拿你的名聲說著玩,說你背地去偷漢子,怎麼樣?我就是說著玩的,你也別生氣。」
和香這話說得不客氣,但是道理在,那個嫂子被她說得臉色青白交加,但是卻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和香冷冷道:「說我和小林叔在山上私會?你們親眼看到了?敢□□不關己,說的是別人,你們就能昧著良心說話了?我崴傷腳已經夠慘了,一個村住著,多少也是家族親屬,你們竟然能昧著良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和小林叔清清白白,是,我是從婆家回來的姑娘,但是我做人也清清白白,至少不會在背後亂說別人的閒話!小林叔就更冤枉了,好心好意揹我下山,還要背上這樣的名聲,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幾個人被和香說得有些下臉,其中一個不是很服氣,「話也不能這麼說…」
「那話要怎麼說呢?像你們這樣無憑無據的亂說?你們在人背後傳人閒話是痛快了,將這種名聲放人家姑娘頭上,你們想沒想過,我要是因為忍受不了這樣的臭名,想不開了呢?到時候誰來負責?是你們一句輕飄飄地說笑就能過去的嗎?」
和香將狠話撂下,「以後再讓我知道誰再傳這樣的流言,別怪我不給她留臉面。我說到做到。」
和香說完這些,臉色稍微有些緩和,「那你們忙吧,我家還有的米吃,今天就不椿米了。」
說完,和香端起簸箕就走。留下幾個婦人站著蹲著,面面相覷。
誰能想到和香小小年紀,竟然是這樣的厲害角色啊。自從和香去村頭的磨坊鬧了一次之後,她和林知秋的流言就像是被掐斷了傳播路線,乍然終止。再也沒有人敢說他們倆的流言,和香那天看樣子是認真的,要是叫她給逮住,鬧太大了,誰臉上都不好看。
和香的潑辣的名聲就這麼傳出去了。
林知秋那邊也知道村上人在傳他和和香的流言。但是他一個男人面對這樣的情況也無能為力,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流言竟然被和香給親手扼殺了。
他聽他娘說起和香那天在磨坊放狠話的威風,腦海中忍不住想像了一下那個場景。他笑著搖頭,真是讓人意想不到。都在一個村住著,以前的和香是個啥性格,林知秋大概也知道。
都在一個村住著,他又比和香大好幾歲,和香很小的時候,他也知道和香在她那個後孃的手下過得並不好,他時常能看到和香乾農活,也從父母輩說話中聽說過,和香的後娘對她很不好,和香經常捱打。
那時候,他們家是剛搬來不久的外來戶,跟這種本地村民關係並不怎麼樣,這樣的事情也輪不到他來管。
現在林知秋稍微有些後悔,當初他若是能挺身而出,保護小小的和香,哪怕一次就好了。
現在和香的改變,顯然讓人吃驚。彷彿她嫁了一次人,整個人就脫胎換骨了一般。用林知秋母親的話來說,以前的和香就是個悶嘴葫蘆,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現在的和香竟然能舌戰群儒,一個人將那些個身經百戰的長舌婦們罵得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
林知秋其實並沒有和香擔心的那樣,會因為這件事而感到困擾。一來他根本就不會為了這樣的事情而傷神,而來他根本就不會跟村裡的那些愛說閒話的婦人有太多的來往,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說到這裡,林母有些憂心忡忡。
「你本來就找不到媳婦了,這樣一來,還有哪個好人家的女兒肯嫁給你啊!」
林知秋聽他母親又來了,頓時有些頭痛,笑著道:「好人家的姑娘沒有,壞人家的姑娘也能將就一下,總能找到的。」
林母聽他這麼說,頓時瞪大了眼睛。
其實林母自己都懷疑兒子是不是跟和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