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前面不是說過你弟弟想要我的簽名嗎?我沒事的時候寫了幾張,回去給你吧。」
安越「嗯?」了一聲,距離安捷要簽名已經過去了快三個月了,沒想到許弋竟然還記得,她都忘記了。
安越本來想說不用了,但是想著不好辜負許弋的好意,還是道了謝。
「你這首歌,詞曲都很優秀。」
許弋不滿地掃了她一眼,「詞曲都很優秀,意思是我拉後腿了?」
安越頓時無語凝噎。
跟著許弋出了工作室,兩人下了電梯。
還是許弋開車。
出了地下停車場,許弋盯著前面的車尾燈,突然道:「我想了很久,不管進哪個公司都會受制於人,你以前不是說過我可以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嗎?前面那幾家找我簽約的公司全部都推了吧。」
安越在想著要怎麼和他開口說程俊希的事情,沒想到他會突然說起成立工作室的事情。
「可是現在…」安越有些遲疑,「現在你的事業才剛起色,成立工作室其實比較冒險,興許拿不到好的資源。」
許堯轉頭看了她一眼,「你以前不是還說你很有能力嗎?我是老闆,我來決定成不成立工作室,剩下的工作就都交給你了。」
等了很久,許弋都沒有等到安越開口。
「怎麼了?」
安越輕聲道:「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嗯。」許弋覺察到她話音有些不對,收起了笑意,靜靜地盯著前方。
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骨節盡顯,側臉的線條也收緊了。
「我昨晚上幹了一件事…」安越慢慢地將自己錄音和拍影片的事情,以及將之發到網上的事情都說了。
「我也不是因為程俊希主演的古裝劇和你的《風陵》撞上才惡意打擊報復,純屬是因為我真的很討厭程俊希的小人行徑。之所以憋這麼久,也是因為以前囊中羞澀,擔心將這件事爆出來丟了工作。」
她自嘲地笑了笑,「我其實也不是什麼主持正義的人。純屬是因為我和程俊希有私人恩怨。」她前世在這個圈子很久,明哲保身是這個圈子交給她的第一個道理。
若不是因為和程俊希有前世就牽扯的恩怨,她覺得自己就算是知道程俊希不光彩的行徑,大概也不會站出來的。
不能保護自己卻做出頭鳥,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許弋良久沒有說話。
正值中午,城市主幹道上車流並不多,後面的車刻意離許弋的車很遠。
「你要是覺得我不遵守經紀人的職業道德想辭掉我也不用忌諱,我昨晚上發影片之前就已經考慮過後果了。」
許弋臉部線條微不可見地鬆懈了下來。
「在我這裡,經紀人的職業道德不是對藝人卑鄙的行為三緘其口。我覺得你擔心錯了事情。」
「什麼?」
「你房租什麼時候給我?」許弋轉頭認真地問她。
安越徹底愣住了。
她緊接著就反應了過來,「你還好意思問我要房租?你三個月沒有給我發工資了!」
她激動的聲音徹底蓋過了許弋的,許弋笑了笑,「我忘記了,回頭微信轉給你。」末了他增添了一句,「扣除房租後的。」
三天後,許弋新歌發行。
沒有宣傳沒有預兆,他難得上一次微博,直接將歌曲連結掛到了自己微博上。
這距離他上一次發行歌曲,已經過去了一年半。
而且這次曲風完全不同。
短短一天內,他的新歌佔領了音樂app的熱銷榜,二十四小時賣出二十萬張。
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本來以為這幾個月許弋都在沉寂,沒想到人家在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