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已經在覺遠的房間睡著了,她趴在桌子上,覺遠坐在蒲團上打坐。
他也從腳步聲中辨認出她來,在她伸手敲門之前,就開啟了門。
房間中光線很暗,沒有點燈。
木檀進屋之後掃了一眼,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宋雪,「怎麼沒有點燈?」
「無故不浪費燈油。」覺遠道。
她剛要走過去抱走宋雪,門被覺遠關上,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雖然是疑問句,但是用一種肯定的語氣,「你和人打架了?」
木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你怎麼知道?」
「你傷口裂開了吧?」覺遠也沒有直接回答。
木檀的傷處確實有些疼痛,想來是又裂開了,覺遠聞到了血腥味,所以才判斷出來。
「我幫你看看。」
對這個遲遲不好的傷,木檀有些心煩。
她沒有去叫醒宋雪,而是非常配合地將自己的衣裳稍微拉下來一些。
這時,覺遠點燃了蠟燭,端著蠟燭走了過來,放在了桌上。
木檀的傷口果然裂開了一些。
覺遠照舊將自己的手掌貼在她的傷處。
一股溫暖的氣流從他的掌心傳過來,溫和又舒適,傷處火辣的疼痛都緩解了很多。
木檀第一次和他說起這個傷口的問題來。
「我這傷,我記得很清楚,就是名劍山莊的人刺的。名劍山莊自詡是名門正派,他們應該不會修習陰性功法,還是如此陰毒的功法,對陣時將這種陰寒氣息包裹在兵器上,讓受傷者的傷勢遲遲不能癒合。你見多識廣,有沒有聽說過這種邪門功法?」
她語氣雖然平淡,覺遠卻抬眸和她對視了一眼。
這些天來,她一直對他的態度很冷淡,連話都不願意多跟他說一句的,今天卻主動說起了自己的疑惑,實在是難得。
覺遠只看了她一眼就垂下了眼眸,目光卻不小心放在了她露出來的如凝脂一般的面板上,連忙將目光移開。
「我聽說過,三十年前,當年還沒有風陵宮,江湖上有另一個□□,名拜月教,她們教內修習的功法名吸陰功,聽說這種功法就有這樣的特質。能將自己的功法透過兵器或者是直接接觸穿到別人的身體中。」
木檀倏地睜大了眼睛。
「你說,我受傷的事情,和宋雪她們的事情會不會有聯絡?」
不等覺遠說話,木檀又道:「你知不知道,姑蘇和青州丟失女童的事情?」
覺遠點頭,「我知道,正是因為這件事,所以青州知府才會託人請我來講經。」
「你說這兩件事會不會有聯絡?我是說,這吸陰功三十年都沒有出現在江湖上了,突然間出現,一定不是巧合吧?」
覺遠點頭,表示贊同,「確實很蹊蹺。」
木檀便將官府查案以及李原一行人也因為這件事來了青州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
「為何一件丟失女童的案子,會引得名劍山莊的人也這樣重視?還將少莊主也派了過來。」
覺遠將自己的內力分出少許,源源不斷地傳入她的內力。
因為此事兩人都處於放鬆狀態,覺遠能感覺到她的內力,陰寒逼人。
她修習的功法就是陰性功法。
「曾經有人說,風陵宮的功法和三十年前的吸陰功很像。」覺遠收了功,起身找出替她配好的草藥,動作輕柔地敷在她傷處。
燭光朦朧,覺遠的臉清秀得有些不真實,若是他不是和尚,這樣的容貌一定像個翩翩貴公子。
「謠言。風陵宮修習的內功怎麼可能會是吸陰功?我聽說過吸陰功就是從男子身上強行吸走他的內力,我們的功法可不是這樣的。」
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