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檀轉過目光,那個站起來的年輕男子看著有些眼熟,她很快想起來,這個人她曾經見過一次,在晉州的時候。當時他跟在李原的身邊。
只見這個男子走到那獅拳宗的身邊,臉上不大好看,語氣也不怎麼好。
「這幾位兄臺,大庭廣眾之下談論這種事情是否不雅?」
獅拳宗的人抬頭見又是名劍山莊的人跳出來多管閒事,本來他們談論得挺高興的,男人似乎對這種事情格外感興趣,被人接連跳出來掃興,獅拳宗的人忍不住了。
「我說,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不雅的?難不成你不逛青樓?還是童子雞?」說著他上下掃了名劍山莊的人一眼,奇怪地桀桀大笑。
剩下的幾個獅拳宗的人也跟著笑起來。
名劍山莊的人氣得渾身發抖。
他突然伸手指向一處,「這茶樓中也不全是男人,那裡還坐著一位姑娘呢?談論這種事情,能是名門正派的人做出來的?」
突然被提出來的木檀身上頓時就聚集了不少目光,確實,這茶樓中只有她一個女子。
她淡淡地掃了那幾人一眼。
獅拳宗的人當然不可能就此將這口惡氣忍下,他看了木檀一眼,木檀戴著的這具□□姿色只能說是尋常。
他不屑地冷笑,「我說了就說了,不愛聽可以走,但是人家姑娘沒走,說明還是很愛聽的。你不愛聽,要麼滾蛋,要麼走人,你名劍山莊的人這麼囂張?還能管我獅拳宗?」
名劍山莊的人氣得臉色漲紅,但是現在正派因為要圍剿風陵宮,所以都擰成了一股繩,若是被門派長老知道他們跟獅拳宗的人起了衝突,說不得會處罰他們。
而就在這時,被突然點到的木檀卻站了起來。
「曾經聽名劍山莊的說獅拳宗都是些塊頭大但是沒有腦子的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獅拳宗的人一聽,霍地瞪大了眼睛。
「怎麼,瞪著我做什麼?難不成堂堂獅拳宗的人竟然要女人動手?」木檀故意說話激他。
是啊,難不成他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打女人?不,就算獅拳宗的人脾氣不好,這點江湖規矩還是有的,輕易不跟女人動手。
於是他自動從木檀剛才的話裡提煉了重點。
名劍山莊的人說他們光塊頭大,沒腦子。
他找到了憤怒情緒的宣洩點,指著名劍山莊的人的鼻子,罵道:「你們名劍山莊的人說我獅拳宗的人沒腦子?」
名劍山莊的人本來一直自負自己就是正派第一門派,試問哪個門派不對名劍山莊敬重幾分?如今這獅拳宗的人竟然指著自己鼻子罵,這不是在罵自己啊,這是在挑釁名劍山莊的威嚴!
本來這種容易引起矛盾的話,他不該承認,但是若是否認,又好像是名劍山莊的人怕了他一樣,以後是人都可以踩在名劍山莊的頭上。
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這樣的惡氣實在是不能忍,於是他冷哼道:「怎麼,難道不是嗎?」
名劍山莊坐著的人一聽這話,就知道要出狀況了。
果然,獅拳宗的人一聽,兩隻眼睛頓時瞪得大如銅陵,大喝一聲,令人猝不及防地伸手重重一推,名劍山莊的人就摔了個屁股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茶樓裡頓時比方才更加熱鬧了,名劍山莊的人見自己門派的人吃虧,霍地都站了起來,而獅拳宗的人以為他們是要上來群攻,也不甘落後,全都站了起來,兩方先是試圖講理,後面講著講著,獅拳宗的人本來脾氣就不太好,聽名劍山莊罵他們沒腦子,心裡就窩了火,說著說著,就打了起來。
茶樓裡一陣騷亂,名劍山莊的人和獅拳宗的人打了好久,兩方的長老才聞訊趕了過來,將人都呵斥開。
木檀就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