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連忙收回攻勢, 用刀背將暗器格開。
「正派不是自詡正人君子嗎?怎麼,也能幹出這種群毆的不要臉的事?」木檀冷笑。
果然,她這話一出,那些人頓時怔了怔。
其中一個青衣男子喝道:「大家不要被這個妖女給誤導了,和這種邪派中人還講什麼道義?」
木檀哈哈大笑,「你們正派也真是虛偽至極,明明就是虛偽,還偏要給自己的行為冠一個替天行道的招牌,真是夠不要臉的,也罷,你們要送死,就一起上好了。」
話音未落,她摸出一把細如牛毛的銀針,天女散花一般灑了出去。
這些銀針實在太細,速度又太快,根本叫人防不勝防,好幾個人身上被扎。
這些銀針淬了風陵宮獨門鎖心喉,紮上之後,片刻不會有什麼感覺,但是若是運氣,這些毒就會迅速擴散至五臟六腑,中毒者不會立馬就死,這毒會腐蝕人的五臟六腑,最終使人吐血而死。
李原一柄劍使得虎虎生風,在身前設下防護圈,只聽見幾道細微的銀針響,射向他的銀針就被打了出去。
被打偏在地的銀針針尖都泛著冰藍的光,顯然淬了劇毒!被扎的人齊齊變了臉色,誰都知道風陵宮的劇毒鎖心喉。
李原也注意到了,而這時,木檀已經策馬離去。
李原臉部線條繃緊,腳下用力一踏,借力追了上去。
「姑娘莫走,留下解藥!」
木檀回過頭,看到李原已經近在遲只,他一個跨坐在她身後,伸手製住了她的兩隻手。
她這猝然一回頭,風拂開了她頭上的帷帽,一張白皙年輕的臉龐露了出來。
興許是沒想到黑紗之下的臉竟然這樣年輕,李原怔了怔。
趁著他這一怔神,木檀將他的右手用力開啟,隨即從袖中滑出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反手朝他刺去。
因為李原靠她太近,她動作又奇快,這一針順利地刺破了他的衣裳,沒入肉中。
一股輕微地刺痛感傳來,李原頓知不好,他急急伸手打出一掌,木檀覺察到身後的勁風,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朝一旁歪下,整個上半身幾乎貼著馬腹,她一手拉住馬鞍借力,一腳朝後重重掃出,將李原從馬背上掃下。
李原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眼睜睜地看著木檀重新坐穩,幾個呼吸間就跑到了街道盡頭,一眨眼就不見了身影。
「少莊主!」
此時,名劍山莊幾個人才趕了上來,見李原坐在地上發呆,呼了一聲。
李原沒有理會他們,而是低頭看向自己的腰間,一根纖細如牛毫的銀針插在他腰間,幾乎快全部沒入他的身體。
眼見著李原從身體中拔出一根銀針,名劍山莊的人齊齊變了臉色。
「少莊主!你中毒了!」
木檀一直奔出城門,朝幽州奔去。
她心裡直覺十分不好,佩容背叛,這在前世沒有出現過,這輩子卻出了這樣大的出入。
或者說,她前世出來的時候沒有帶上佩容,所以沒有覺察到佩容的異樣?
風陵宮現在不知是個什麼光景了,木檀晝夜疾馳,終於在一天之後抵達了風陵宮。
風陵宮看起來一切如常。
她先去見了宮主應無情。
一處巍峨的宮殿中。
這是應無情的寢宮。
得了允許,木檀走進寢宮之中。應無情著一身紅衣,似乎剛沐浴出來,頭髮還有些氤氣。
「見過宮主。」
「我聽說你半個月前離宮,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從面容上看,誰都看不出應無情已經四十歲了,她面板嬌嫩如嬰孩,頭髮烏黑,竟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