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請她吃頓好的,但是身上所有的錢都已經給她了。
楊柳拉起他,「走吧,我們去吃碗麵,你再回去,我現在可請不起你吃大餐,等我以後掙了大錢再說吧!」
葛嚴笑道:「你吃就行了,我回部隊再吃,給你省碗麵錢。」
「沒事,一碗麵兩毛錢,就給你加肉也才三毛錢,請你吃一碗加肉的面已經是我現在能請你吃的最好吃的東西了,快走吧,一會兒去晚了人該多了,那家店味道最好人最多。」
楊柳推著他走了出去,兩人下樓梯的時候,葛嚴自然而然地牽住了她的手。
楊柳小小的手被他握在手心。他的手心有些粗糲,但是很溫暖。
楊柳被他牽著,沒有掙扎,任他牽著走。
兩人下了樓,路上有些騎騎行車的,鈴聲鐺鐺作響,像春天的風鈴。
「麵館在哪裡?」葛嚴轉頭問她。
楊柳抬頭看向他,這才發現葛嚴臉上有一抹淡淡的緋紅,他也不太好意思,但是還是牽著她的手沒有放開。
「在那邊。」
楊柳拉著他朝麵館方向走。
到了麵館,人還不多,楊柳跟老闆點了餐,要了兩碗牛肉麵,一碗加肉。
面上得很快,紅碗白麵,上面鋪了一層滿滿的牛肉和蔥花以及辣椒紅油。
楊柳將那碗肉多的扒拉了過來,夾了幾筷子面到他的碗裡。
「我吃不了這麼多。」
葛嚴也將她的碗扒拉了過來,夾了一些肉過去。
楊柳看著他夾肉,沒有阻止。
下午的陽光從門店門口照了進來,葛嚴是對著光坐的。他臉上被鍍上了一層秋日的溫和的金黃色的陽光,有一種淡淡的溫柔流溢在他的臉上。
「葛嚴。」
「嗯?」葛嚴抬眼看她。
楊柳的眼眸中倒映出他的身影,而他的眼眸中也全部都是她。兩人凝視對望片刻,都彷彿驚了一下,不自然地低下了頭。
沉默地吃麵。
以往楊柳吃麵總是很趕時間,滋溜地很快將面吸完,甚至嚼都不會多嚼的。但是現在當著葛嚴的面,她竟然從心裡生出了些許矜持,下意識地就放慢了吃麵的速度,她以前學的用餐禮儀都不自覺地帶了出來,吃個面看起來都讓人有些賞心悅目。
知道吃完,楊柳找手帕的時候才發覺自己根本就沒有帶手帕在身上。
怎麼辦!淑女吃完東西照例是要擦擦嘴的,不管有沒有油漬粘在嘴上。要是不擦嘴,她可能就會覺得自己慢滿嘴唇都是油,沒辦法自然面對葛嚴了。
葛嚴見她在荷包裡抹了一陣卻什麼也沒有摸出來就才道她肯定是在找手帕,他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了手帕,遞了過去。
楊柳將手帕接了過來,是一塊藍色的手帕,上面沒有繡花,很簡約,就像葛嚴自己。
楊柳其實是有潔癖的,換了別人的手帕,她可能用來擦汗都會很嫌棄,別提擦嘴了。可是這手帕是葛嚴的,她竟然一點這種嫌棄的想法都沒有。
她擦了擦嘴,就將手帕給遞還了回去。葛嚴也很自然的擦了擦嘴,將手帕重新疊好,放回了荷包。
楊柳給了錢,兩人一起走出了麵店。葛嚴看了一眼日頭,猜想時間應該不早了,他得回去了。
將楊柳送回了她租的教室之後,葛嚴就走了。
楊柳看著他光禿禿的手,若有所思。
培訓班開辦得很順利,手續也辦齊了,老師也招了五六個,不用她每天去充當老師了。
她換了一個更大的地方,留了一個正常的空間給自己。也請了一個鐘點工阿姨給他們老師做飯。
因為她是第一家吃螃蟹的人,等她辦到一定規模的時候,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