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見灶下的楊柳無動於衷一個眼神都沒給人家,她輕叱道:「楊柳,怎麼不喊人呢?瞧瞧你,做啥事都做不好,讓你看個火都能將餅給我烙糊了。」
楊柳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就不理會她。她兀自將雙手撐在膝蓋上,不過還是轉頭看了一眼葛嚴,想笑又笑不出來,兩人現在的關係很尷尬,她不想對他笑了。
葛嚴倒沒覺得什麼,他走了兩步,果然在劉來娣烙好的餅中看到了一塊烙黑了的餅,她丟在了一旁。
葛嚴笑道:「還沒有吃呢。」
說著,他走了過去,自然地拿起了那塊烙糊的餅,一邊往嘴裡送。
劉來娣見他將那塊烙糊的病吃了,連忙想要阻止。
「這餅都糊了,你吃別的,這塊留給你叔吃。」
葛嚴避開她的手,笑道:「沒事,糊一點也沒有關係。」說著,快速地在餅上咬了一口。
楊柳抬頭看了他一眼。
因為這塊烙糊的餅,她今早上已經被劉來娣唸了一早上了。要麼說她什麼都不會,以後嫁人了怎麼辦,要麼說她讀書讀傻了,連火都不會燒。還將以前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全部都找了出來說。
楊柳都做了這麼多次任務了,基本的情緒管理還是能做到的,她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當劉來娣在放屁。
但是葛嚴將這塊烙糊的餅吃了,就徹底堵住了劉來娣的嘴,讓她不好再念叨下去了。
葛嚴走到她身邊坐下,笑道:「我來生火吧,這裡怪熱的。」
今天葛嚴沒有穿軍裝,而是穿著一身普通的藍色衣裳。但是他外形實在是太過出色,這身很普通常見的衣裳穿在他身上也像是什麼大牌子一樣,絲毫沒有土氣。
早上的溫度其實還好,不過在灶孔前坐久了,確實也覺得很熱。
楊柳暫時還不知道要用什麼態度和他相處,也就沒說話,讓開了一邊。
劉來娣急道:「別慣著她,讓她生火!」
葛嚴笑了笑,「沒事,以後楊柳去了我家用不著生火的。」
葛嚴家家族很大,他爺爺生了三個兒子四個女兒,因為家風好,一家子沒有勾心鬥角的事情,他爺爺奶奶也還在世,一大家子也沒有分開,還住在一起。
只不過他們很和睦。
楊柳正要往外面走,就聽到葛嚴在和劉來娣商量。
「我過來之前,我爺爺交代我說,要我將楊柳帶回家去讓他們都見見,我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先讓楊柳過去認認門,以後也好走動,嬸子,你覺得可以嗎?」
這邊沒有定了親不能見面的規矩,男方接女方去家裡做客是很正常的事。
劉來娣沒有不許的道理,很痛快地就應下來了。
餅也烙好了,楊柱一大早就先下地去了。
劉來娣這才帶著葛嚴和楊柳姐妹二人下地去。
葛嚴挑著一對竹簍子用來裝玉米棒子,他走在最後,楊柳和楊二姐以及劉來娣就走在前面。
到了玉米地,一大清早下來,楊柱已經掰了很寬一片地了。
這時,葛嚴從兜裡掏出了兩對手套,兩對都遞給楊柳。
「這手套是給你準備的,還有一雙你給二姐吧。這玉米棒子割人呢!」
楊柳還真的有些害怕這些帶著倒鉤的玉米葉,她看了葛嚴一眼,道了謝將手套接了過來。自己留了一雙,另一雙給了楊二姐。
楊二姐看著手上這雙做工精良的手套心裡越發不是滋味了。
誰會知道葛嚴會這麼好啊,連這種細枝節末都能考慮得這樣周全。他可真的和別的山村人一點都不一樣。渾身的氣質看起來也不像是出身農村的,倒好像是來農村體驗生活的。
這幾天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