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了線索,這個人有人曾經見過,為了領賞銀就過來舉報了。
太子很快就查到了這個人,竟然是大皇子府的幕僚。
若是這人是普通人也就罷了,偏生是大皇子的幕僚,打狗還需看主人,大皇子的人不是說拿就拿的。
可是時間不等人,他生怕大皇子那邊會得了訊息,最後還是決定要鋌而走險,將人先拿下再說,他有一種預感,這件事肯定是大皇子所為,因為他獲利最大,最有嫌疑,而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在指向他。
而太子派出的人卻空手而歸,大皇子似乎是知道了訊息,那個幕僚被殺掉了,就晚了那麼一步。
人死了,似乎線索就只能在這裡了。
太子卻想這麼就的努力就這樣功虧一簣,他最終還是將那個幕僚的屍體給找了回來,讓戶部的人那個書吏認了人之後,就進宮跟皇帝復命去了。
誰都沒有想到,查了一個多月的案子,最終會指向大皇子。
大皇子在這次災情中確實是立了功,但是皇帝回過頭來想了想,在這次的戶部庫銀案件中,受牽連的幾乎都是太子的人,大皇子的人在這次案件中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的波折,這也就看出來大皇子的野心了。
皇帝當年都沒有立他為太子,現在就算是他比較出色,謝禎也沒有將他立為太子的打算,一來是輕易的更換太子有傷國體,而來是太子雖然有點讓他失望,但是並不是不可原諒的大錯。
歷朝歷代,儲位之爭十分影響國運,謝禎不希望前朝的事情在自己當皇帝的時候上演。
而證據都指向了大皇子,不管是真是假,大皇子都必須要付出代價,這也是帝王之術的一種平衡。
大皇子沒想到自己的一個幕僚竟然會將自己拉下水,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皇帝的處罰已經預設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大皇子謝章。謝章被剝奪了朝堂上的一切職務,被皇帝勒令在家閉門思過一年,宗人府監督執行。
雖然只是閉門思過一年,但是也基本上宣告了大皇子在這次的儲位之爭中出局了。世事變化無常,一年時間,朝堂上的形式不知道要如何變化,大皇子缺席一年,基本上就已經告別了儲位之爭。
本來人都以為大皇子是這次的最大贏家,有了五皇子的支援,五皇子現在在朝堂上已經領了重要的差事,太子又因為銀子丟失案被皇帝訓斥。可是誰能想到竟然會峰迴路轉,太子成功地笑到了最後。
這下朝臣觀望的太子又變了。
「你竟然真的猜中了。其實我也想過可能會是大皇子。現在怎麼辦?本來說靠著大皇子,現在看來不行啊,真是人只能靠自己,靠別人都是靠不住的。」衛卓問謝胤。
謝胤並沒有想像中那樣悲觀,他顯得十分冷靜。
「大皇子這次是大意了,他其實漏算了一樣東西,那就是皇上對爭儲這件事的態度,皇上是非常討厭的,所以他才會這樣打壓大皇子,其實這件事中,大皇子根本就沒有被拿到確切地證據。不過之後的事情就說不準了,畢竟只有一年,一年後大皇子就出來了,到時候說不定能東山再起。不過你說的也對,人不能想著靠別人,靠誰都是靠不住的,只能靠自己。」
衛卓閒來無事,正在學著做鞋子。
謝胤說完之後,站了起來,從窗臺邊的高几上端了一盞豆燈過來,放在了衛卓身前的桌子上,光線登時亮堂了很多。
「那麼你呢?」
衛卓停了下來,看向他。
「你想過要爭儲嗎?」
謝胤的動作頓時一怔,他頓了頓才笑道:「大皇子想要爭儲是因為他娘是淑貴妃,二皇子也是因為他外家強盛,但是我什麼都沒有,連想要依附的大皇子現在都已經被勒令閉門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