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身將耳朵朝裡面,聽裡面的動靜。
她的聽力超乎常人,任何一點細微的聲音她都能聽得見。
這個人正是衛卓。
她知道五皇子是冤枉的,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遭受這樣不公平的對待,所以她想要將人救出來。房梁下面的呼吸十分的平穩,顯然人已經睡著了。
衛卓本來想要從窗戶躍進去將人帶出來,不過想了想這樣不行,這樣的話好像五皇子是在畏罪潛逃,到時候誰都不會相信他是無辜的,為今之計,只要洗白他的冤屈。
可是她在朝中沒有人脈也沒有官職,想來想去,現在能救五皇子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秦鎮。
秦鎮現在鎮守邊關,他是眼下唯一可用的主帥,他的話對謝禎來說絕對有分量,只要秦鎮開口,謝禎一定會不得不考慮。無非是替罪羊罷了,誰替不是替?
衛卓想了想,她看了一眼底下那排羽林軍,心中冷笑了一聲。外敵不御,內訌倒是熱衷得很。
事不宜遲,她迴轉了五皇子府,次日天還沒有亮,就騎馬出發,往西北邊境去了。
她還沒有見過秦鎮,但是從原主的記憶中,她知道秦鎮是個非常正直的人,當年他也不是自願,而是被皇后設計,時候雖然知道自己睡了個女人,但是卻不知道是誰。前世後面知道,也是因為是皇后出面威脅他,他這才知道當年那個女人,竟然是皇后。
衛卓一路馬不停蹄,終於在三日之後趕到了西北,連馬都累死了,她顧不得自己一身風塵,求見秦將軍不成,她回到了城鎮之中,稍微喬裝打扮了一下,到了夜幕降臨,越過了大營的邊防,進入了大營。只是兵營之中的帳篷都是一模一樣的,就連主帥都沒有別的例外。
她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了秦鎮的帳篷所在。
秦鎮還沒有睡覺,還在研究作戰。
軍中多年,他早就練就了一身警覺。他覺察到帳篷外面有一道腳步聲,這道腳步聲絕對不是軍營之中計程車兵發出,因為士兵不會這樣刻意的掩藏腳步聲。
衛卓掀開簾子,準備溜進帳篷的一瞬間感覺一股勁風襲來,她沒有選擇躲避,而是用手肘格擋了下來,雖然擋住了,但是她整個人都不由得朝後退了一步。
秦鎮這一擊雖然只出了八成力氣,但是能這樣輕鬆的擋下來的人並不多見,他心裡咦了一聲,繼續出手攻了上去,因為不知道來人是敵是友,他出手並不狠厲。
帳篷裡的燭火已經被他在剛才那一瞬間給弄滅了,這帳篷是牛皮做的,密不透光,他只能借簾子外的一點微弱的光芒看到眼前這人並不是很高。
兩人在黑暗中,全憑應戰經驗交手,很快就過了二三十招。
在交手中,秦鎮越打越心驚。他的武藝已經算是一流,因為他學的招式都是在戰場上學來的,幾十年的作戰經驗讓他可以輕易制敵。
可是對上這人,都已經二三十招了,他完全不能摸清對方的武功路數,就好像對方根本就沒有招數,只是在見招拆招,他也覺察到對方並沒有盡全力,也沒有下死手。
而就在兩人打鬥之時,外面巡邏計程車兵已經聽到了這裡面傳出的動靜,連忙帶人趕了過來,外面的人揭開帳篷,火把的光亮瞬間將帳篷照亮,看清帳篷裡面的情景,不說進來計程車兵,就連秦鎮都愣住了,只見跟秦鎮過招的竟然是個小姑娘,看著年紀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
她穿著一身紫紅色的短褐,頭髮紮成了一根辮子,看著裝扮有點像是西邊的党項人。
「党項人?」秦鎮退後幾步,住了手,盯著衛卓。
衛卓將辮子往身後一甩,笑道:「秦將軍說錯了,我不是党項人,我是大夏人。」
秦鎮上下看了她一眼,確實,党項人大多都是碧眼,這女子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