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提到他的女人,司徒楠又皺緊了眉頭。方如松後院耳朵女人起碼有五六個,秋水也成為了其中之一,這事情確實讓人為難,他左思右想,決定還是先確定一下秋水到底是不是他的妹妹。然後再回家問一下他娘怎麼說。
等回到了包房,司徒楠就變著法的灌方如松酒,他知道方如松有個毛病就是喝了酒之後尿多。
方如松果然很快就支援不住了,他再次離席,如廁去了。
司徒楠就趁機問秋水,「秋水姑娘,我問一個很冒昧的問題,如有失禮,還請海涵。」他盯著秋水的眼睛,「秋水姑娘右肩膀有沒有一顆粉痣?」
秋水裝出害羞又很吃驚的樣子,「這個公子如何得知?」
司徒楠終於確定了,這個秋水就是自己走失了多年的妹妹。
方如松一回來,就看到司徒楠湊到秋水身邊,在跟她說話,他臉頓時就黑了。
他走了過去,皮笑肉不笑地對司徒楠道:「天也晚了,過不久就要宵禁了,子元,今天就到這吧。」
司徒楠本來想從秋水口中多套點話,方如松說要走,他也不好留,只好眼睜睜地看著方如松帶著秋水離去了。
秋水心知司徒楠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但是她不太明白為什麼司徒楠沒有當場認回她。回去的路上她就不停地在思考這件事,方如松對她說了什麼她都沒有聽進去。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楠就啟程回了淮安。
這裡離淮安城也近,坐船隻需要半日就能到達。
等趕回家,差不多是下午的光景,他連忙去見他娘。
「今天回來的?」孟氏見他沒有等通傳就闖了進來,有些無奈地瞪了他一眼。見他身上的衣裳都還沒有換,這麼急匆匆地趕過來見她,猜想他可能是有什麼事,因為最近她在給兒子相看,司徒楠不小了,得趕緊將人選定下來才行,否則好姑娘是有限的,被人搶先了,剩下的就是些歪瓜裂棗,到時候可沒有地方哭去。
司徒楠趕路趕得急,大步走進來之後,一撩袍子,坐在了榻的另一邊,自己伸手倒了一杯茶,也顧不得燙嘴,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之後,才對孟氏笑道:「剛回來,兒子這不是掛念母親嗎?一回來就連忙過來了。」
孟氏之所以這麼偏寵司徒楠,也跟他這一張討人喜歡的巧嘴分不開,她笑道:「可沒見你掛念過我,該不是在外面闖禍了,怕被你父親知道,這才跑到我這裡來求我吧?」
司徒楠笑了一下,「還真不是,不過兒子確實有一件很要緊的事情要跟母親說。」說著,他對屋子裡伺候的婢女道:「你們都下去。」
不用王妃再吩咐,婢女們就魚貫地出去了。
孟氏的心腹夏春守在門口,她隱約地聽見裡面傳出司徒楠的聲音,但是因為他聲音太小,她也沒有聽清他到底說了什麼,但是沒多一會兒,她就聽到王妃的聲音。
「你說什麼…你說的可是真的!?」
她心中不由得疑惑,二公子到底是對王妃說了什麼,竟然讓王妃如此失態。
「千真萬確。秋水不僅長得像您,而且我還問過她肩膀上有沒有粉痣,她說有。」
孟氏急促地呼吸了幾口,才道:「既然是你妹妹,你為何不將人帶回來?」
司徒楠苦笑一聲,「兒子也想,可是又有一件事。」他頓了頓,「我在羅縣有一個好友姓方,是羅縣知縣的兒子,這個您也知道,秋水正是方如松的妾室。」
孟氏頓時呆住了。她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麼兒子沒有將人帶回來。
給人做了妾。這對王府來說,實在是一個打擊,她就算是庶女,也絕對沒有給人作妾的道理,何況是嫡出?
孟氏在短時間內就做出了決斷。
「將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