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已經過了辰時了,她們已經在這裡坐了一個多時辰,通常這個時候,白夫人應該要讓人來讓她們回去了,但是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又等了快一個時辰,有些人開始坐不住了。
曹求弟過來的時候因為起得太早,所以早點都沒有用。這會兒已經是又餓又渴。
曹求弟見其他人都沒有動靜,心裡冷笑了一聲,這些都是些軟蛋,也不奇怪,這些人為什麼一輩子都只是姨娘都只是侍妾了。
曹求弟等得實在是不耐煩了,她霍地站了起來,道:「也不知夫人今天是不是不舒服,我們還是過去看一眼的好。」
今天確實有些異常,曹求弟這麼一說,其他幾個姨娘面面相覷,然後都沒有動靜。現在白夫人年紀大了,心性似乎仁慈了許多,但是這些人待在白家多年,沒有忘記年輕時候的白夫人的可怕。
曹求弟見沒有人應和,她也並不退縮,起身就出了簾子去了。
外面站著一個丫鬟,見曹求弟出來,這丫鬟問道:「曹娘子這是等不及了?我們夫人還有事,這會兒見不了你們。」
這丫鬟是白夫人身邊伺候的,自然對她們這些姨娘侍妾沒有什麼好臉色,這麼說話已經算是客氣了。
曹求弟雖然現在只是個侍妾,但是她前世畢竟是坐過白夫人那個位置的,眼見著一個丫鬟都對自己這樣不客氣,曹求弟也沒有動怒,只是笑了笑,「還請夫人見諒,早上時候,我們著急來給夫人請安,茶水都沒有用過,等了這麼一早上,已經腹中飢餓。若是夫人這會兒有事,可否讓我們先回去了?等明天再來給夫人請安。」
曹求弟這話也算是說得挺客氣,丫鬟卻笑了笑,「曹娘子還是回去等著吧,這會兒夫人沒發話,誰敢讓你回去呢!」
曹求弟心裡的火這算是給激出來了,因為白夫人上輩子是她的手下敗將,她倒是從來沒有將白夫人再當一回事,只需喲費點時間罷了,白夫人性情雖然惡劣,但是並不是什麼有心計的婦人。
曹求弟冷冷道:「我們也是人,沒道理就這樣晾著吧,若是我們有什麼做錯的地方,夫人盡可處罰。如今這般不明不白,實在不能叫人服氣!」
正這時,房間裡面有聲音傳出來,「外面是何人喧譁!」
白夫人已經被女兒煩得頭痛,外面又似有爭吵之聲,心裡更是冒火,呵斥了一聲。緊接著就有個丫鬟走了進來,說道:「回夫人的話,是曹娘子,曹娘子等了一早上,怕是有些不耐煩了,這會兒鬧著要先回去了呢!」
白夫人臉色越發的差。
而白明珠這會兒也在心煩,見有人不識相地撞上了槍口來,毫不客氣地冷聲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把她給我叫進來!」
丫鬟領命下去,曹求弟不一會兒就進了房間來。
曹求弟給白夫人和白明珠福身見禮,等了一會兒都沒有聽到讓她免禮的話,她抬眼一看,正好對上白明珠帶著冷笑的臉。
「我瞧著,也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絕色,不就是從鄉下來的土大妞嗎?這樣的貨色,也不知爹是怎麼看上眼的。」
白夫人雖然覺得她女兒的話說得有些粗俗,但是也不會當著一個侍妾的面教訓孩子。她只是不說話。
曹求弟看了一眼白明珠。要說這個白明珠渾身上下最讓人羨慕的也只有她的好運了,好運投胎投到了有錢人家。只可惜這個白明珠只有這一個優勢了,她腦子不行。
不過白二爺很寵這個妹妹。
曹求弟也不想現在就得罪她,便道:「一個月只過來給夫人請兩次安,奴家很是過意不去,好不容易等到了初一,早早地就過來了,早膳都沒顧得上用,本來是想求見夫人一面,奴家自從到了府上,全仰仗夫人的照料,奴家感激不盡,一直沒有機會當面跟夫人道謝。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