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宣林連忙道:「娘,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我們回去吧,不要影響李東家做生意了。」
李雙月當然不幹,「白二爺!令堂這樣莫名其妙地來我的店裡大鬧,還肆意辱罵我店裡的繡娘,這件事可能不像你說的這樣輕輕鬆鬆地越過去。白夫人今天將我的臉面踩到了地上,這都無所謂,但是我們秀秀還是個沒有放人家的姑娘,絕不能接受這樣的羞辱!」
白宣林朝李雙月鞠了個躬,又朝曹秀秀鞠了一躬,「真是對不住,我替我娘向二位道歉了。」
李東家當然不肯接受,「若是這樣也行,那麼我現在就將貴府的千金莫須有的羞辱一通,然後再像你們道歉,你們覺得怎麼樣?若是你們接受這個提議,那麼我也能接受這個道歉。」
白二爺簡直不敢去看曹秀秀,而是對白夫人道:「娘,你今天這樣冤枉了人家姑娘,道個歉吧。」
白夫人哪裡肯道歉,她失望地看著白二爺,只當是白二爺看上了這個小賤人,就忘了自己的父母了。但是她不願意當著別人,尤其是李東家和曹秀秀的面教訓兒子,她失望地看了白二爺一眼,「你絕不要想將這個小賤人娶進家門,我死都不會同意!」
說著,白夫人一句話不說,轉身就朝外面走。
白宣林雖然生氣,但是他也不能去攔住白夫人,強行逼她道歉,只能自己留下來善後,他連著朝李東家和曹秀秀鞠了好幾個躬,「實在是對不住,是我娘誤會了。實在是對不住…」
白二爺臉色煞白,他有些語無倫次地道了歉,又道:「還請李東家和曹姑娘大人不計小人過。」
李東家冷哼了一聲沒有回應,曹秀秀也沒有說話。
白二爺灰白著臉,出去了。
等人都走了,李東家才轉過頭,看向曹秀秀。
曹秀秀雖然感覺東家應該是信任她的,但是她還是要說一說。
「東家,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我跟這個白二爺也只是在店裡見過兩面,然後在燈會上碰上過一次,就沒了,話都沒有說過幾句,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跟白夫人說要娶我。」
曹秀秀情急之下,說起白二爺要娶她的話來也並不覺得害臊了。這時候也沒有什麼好害臊的。
李雙月看了一眼她身上已經弄濕的衣裳,「去將衣裳換了,我有話跟你說。」
白二爺出了繡莊,他孃的馬車還在前面,白二爺心中失望之極,他知道他娘是在等他,但是他沒有上前,而是鑽進了自己過來的時候乘坐的馬車。
到了白府,白二爺也沒有去正院,他先回了自己的院子。伺候的長青見他回來,連忙迎上來,「爺,您回來了?」
白二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腳當心就踢了出去,將長青踹倒在地。
長青被這一腳窩心腳踢得哎喲不停,他趴在地上不敢起來,他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情,頭頂傳來白二爺冷冷的喝聲:「滾!」
長青一咕嚕爬起來,連忙溜了。
白二爺徑直去了榻上躺下,他胸口像是堵上了一塊大石頭。他隱隱有種感覺,好像是自己曾經失去過曹秀秀,他覺得冥冥中是不是真的有天意,為什麼他分明沒有見過幾次曹秀秀,卻有一種好像是認識她已經很多年了,也愛慕了很多年了一樣。難不成真的是因為那個經常做的夢?
白二爺捂著胸口,只覺得前途灰暗。今天他娘這麼一鬧,他和曹秀秀是半點可能也沒有了的。
那邊,白夫人回了府之後,也難受得半天都吃不下東西。
好好的養了二十年的兒子,就為了一個下賤女人這樣讓她難過,真是越想越覺得堵得慌。
她身邊伺候的大丫鬟見她到了飯點也不吃飯,心知她是被氣到了,便過來勸她。
「二爺年紀還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