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也將這幾個人激怒了,其中一個男人脾氣最是火爆,上前就給了宋氏一個大耳刮子。
曹家的當家人最是沒有本事,曹家的事情都是宋氏在說了算的。曹當家一見宋氏捱打,沒有上前去幫忙,反而是下意識地想要逃跑。但是他被人抓住,曹家兩口子被這幾個閒漢一頓胖揍,現在都還躺在床上下不來呢。
聽說那天曹憫也在家,但是他不敢出來,躲在房間裡面。
曹憫是讀書人,就算是他身上沒有功名,這些人也還是不敢動的,讀書人窮是窮了點,但是地位還是高。
曹秀秀站在一旁聽了一會兒,這些人才發現了曹秀秀。一開始還沒人認出來,等曹秀秀都過去了,才有人反映過來曹秀秀看著很是眼熟。
「這個姑娘看著好生眼熟啊!」其中一個婦人感慨道。
「是眼熟,我看著都眼熟。是哪家的親戚嗎?瞧這一身穿著,像大戶人家的閨女。」
其中一個婦人已經將曹秀秀認出來了,她嘴一歪,冷哼道:「大戶人傢什麼啊,這不就是曹跛子家的那個閨女嗎?叫秀秀的那個,兩年前進城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前不久宋氏不就是說她在城裡掙了大錢,想要叫人去將人給弄回來嗎?還說什麼年紀到了該嫁人了,不久是瞧著秀秀掙了錢,想要將錢佔為己有嗎?當別人是傻子呢。」
「哎呀!你這一說,還真是秀秀!秀秀怎麼回來了?瞧瞧去!」
幾個好事的婦人就跟在後面過來了。
曹秀秀身邊的兩個衙役並沒有穿著制服,真是穿著尋常的衣裳。一左一右地跟在曹秀秀身後。來之前知縣就已經打過招呼了,要保護好這個小姑娘。
曹秀秀也來事,還給這兩個衙役買了點心在路上吃。還承諾回去之後就送兩個衙役一人一匹布。
兩人跑這一趟還能收點東西,別提多高興了。
曹秀秀的家在村子的最後面。她一路踩著年久的石頭路,到了村尾。
遠遠就能看到她家那個茅草屋了。屋頂上的茅草已經漚壞了,發黑。下雨的時候,家裡面四處都在漏水。這割一把茅草來換也不是難事,但是曹家就是從來都沒有換過。
她爹孃都不是能幹的人,若真是能幹的人,也不至於要賣女兒了。
曹秀秀看了一眼,繼續往前走。
到了籬笆院牆外面。
這籬笆院牆還是當年她去山上砍的竹子來編的。都已經這麼多年了,看起來搖搖欲墜。
院子裡面一片寂靜,好像是沒有人住一樣,連雞都沒有一隻。院子裡看起來亂糟糟的,衣裳亂七八糟地晾在柴火上,雖然沒有養雞,但是院子看起來還是又髒又亂。
以前曹秀秀和曹求弟在家的時候,總是將院子打掃得乾乾淨淨的,家裡的飯和衣裳都是姐妹倆做和洗,家務幾乎宋氏從來不會做。
現在曹秀秀和曹求弟都離開了這裡,看起來,宋氏他們生活得比較糟糕。
曹秀秀漠然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她推開了院門。
黃土磚牆裡面有人咳嗽了一聲。
兩個衙役就一左一右地站在了大門口,沒有跟著曹秀秀進來。他們倆就是來背著以防不測的,若是不需要的話,兩人就不會出手。
曹秀秀推開房門,吱呀一聲,驚動了裡面躺著的人。
「誰啊?」
一股難聞的氣味沖鼻而來,曹秀秀皺了皺眉。
她忍著,走了進去。
能看到土炕上躺著兩個人。一床破舊的被子蓋在了兩人身上。
是曹秀秀的爹孃。
曹秀秀走了過去,但是卻沒有開口。
宋氏看清曹秀秀的臉,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還眨了眨眼,似乎不相信曹秀秀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