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根本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將軍何出此言?”
雪魄劍下亡魂哭(上) 3
衛彥幾乎有種想要大笑的衝動,眼前這個人真的是那個民眾口中驚才絕豔的雪瀾公子嗎?民眾根本就是眼睛瞎了,衛彥本來以為雪瀾說不定會猜到皇上的意圖,他的護城軍定然會與雪瀾手上的兩萬士兵有一場惡戰,沒有想到這位雪瀾公子只會繞口饒舌地狡辯,拖延時間,看起來就是草包一個,衛彥甚至懷疑去年安南的那一場對抗託圖大獲全勝的戰爭根本就是周子澈的功勞。
雪瀾繼續道:“誠如衛將軍所言,皇上只讓臣速速回京,是以,雪瀾接到聖旨的當日,便帶領了幾個侍從匆匆踏上回京城的路途,難不成帶了幾個侍從回京也算是謀反?”
衛彥面露厭惡之色,不想再跟他混攪下去,乾脆直指校場的方向,十分鄙夷道:“你沒有秘密帶兵進京,那麼校場上的這些士兵是什麼,難不成是一群亡靈?”
此言一出,雪瀾頓時住了口,衛彥臉上得意的笑容還沒展開,就聽得雪瀾身邊的幾個侍從哈哈大笑起來,尤其是秦尚英,笑得前俯後仰,恨不得在地上便打滾邊笑,笑得連眼淚都流出來,衛彥看得十分的莫名其妙,心裡疑雲頓起,一邊示意身邊的下屬蘇維走近去觀看,一面大聲喝道:“你們笑什麼?”
秦尚英終於好不容易停住了笑,聽得這話,又笑了起來,邊笑便對雪瀾道:“卑職原來聽說過一個詞叫做指鹿為馬,以為不過是人杜撰的,大凡一個人眼睛沒有瞎,怎麼可能指鹿為馬,現在卑職總算明白了,那指鹿為馬的人,眼睛是沒有瞎,但是心瞎了。”秦尚英忽然止住了笑,無比嘲諷地看向衛彥:“衛將軍你確定校場上有士兵?”
衛彥聽得這樣的話語,腦中閃過什麼,但是隨即立刻被否決,不可能會有任何意外,請得皇帝的旨意後,他並沒有魯莽的立刻行動,而是先親自帶人偷偷探查了定安府,確實看到了在校場中聚集計程車兵,明確之後,他立刻派人守住整個定安府,只等雪瀾現身,便一網打盡,這期間,定安府之中沒有任何人走出來,就算那兩萬人每人都插上了翅膀,也飛不出去。
“死到臨頭了還狡辯。”看得下屬蘇維走過來,衛彥臉上閃過冷酷的笑意,只是,那笑容還未綻開並凝固了。
衛彥視線定點之處,護城軍參軍蘇維正走過來,臉上沒有半分的血色,眼睛張得極大,眼裡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顯然是受到極大的驚嚇,連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將軍……那些影子不是……不是士兵。”
此言一出,安靜的軍隊瞬間譁然,護城軍原本是白傾天和衛彥共同掌管,人說同行相妒,更何況不只同行,幾乎是同權了,兩人素來積怨,本來就不和,白傾天被皇帝調走之後,兵權統一在衛彥的手中,衛彥大力任用自己的手下原來的將士,原白傾天手下的將士,則是動輒得咎,護城軍本身就存在有矛盾,加上有人刻意的挑撥,很快,許多士兵相互的竊竊私語,交頭接耳起來:
“那雪將軍且不是被人陷害的?”
“逆謀之罪便不成立了。”
“皇上會不會弄錯了?”
……
“你說什麼?”衛彥臉色大變,眼睛駭然睜大,一把抓住揪住蘇維:“你再說一遍,不是士兵,那是什麼?”
蘇維哭喪著一張臉,遞上手中順手抓來的一把稻草:“全都是稻草人。”
衛彥只覺得全身的血液瞬間凍住,彷彿從高高的雲端一下子跌坐到地獄,巨大的差距讓他半天反應不過來,是指駭然地看向校場的方向,其實是因為他心中完全確認的緣故,是以,方才沒有仔細去看,如今仔細一看,站在這個位置都可以隱約的看得見校場中的重重黑影並不是士兵。
衛彥尤不相信,飛身過去,手中的長槍以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