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拉住韁繩,停下來。
眾守衛愣住,不知道他是何意,終究是年長一些的楊成夜見過一些場面,見此情景,忙上前行禮道:“卑職見過駙馬大人,不知駙馬大人有何吩咐?”
紫微星變狼煙起 5
“吩咐不敢當,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向眾位瞭解一下。”雪瀾嘴角含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加上清潤的聲音,使得原本的溫潤如玉更加的淋漓盡致,一邊說,他一邊翻身下馬,眼神不經意看了看身後。
“駙馬大人有什麼問題請說,卑職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楊成夜只覺得血液往上湧,一股幸福感濃濃的湧上來,偶像,他居然可以跟自己的偶像面對面的交談,不光是他,其他的城防營的軍士也是抑制不住的激動,在許多下層軍士的心中,雪瀾是他們心中最為仰慕的人,近乎於神的存在,白衣之身,一柄雪魄劍仗劍凌雲場,輕易的拿下武狀元之位,成為駙馬之後,能夠在朝中擔任要職,並不是因為駙馬這個身份,而是憑藉自己在軍事上的才能,憑藉戰功獲得的,相對於駙馬大人這個稱號,其實楊成夜如同民眾一樣,更願意稱呼其為雪瀾公子,當然,只是心裡想而已,該有的規矩,還是必須得遵守的。
東闕門的守衛中,只有胡斌還在分神注意著周圍的動向,他眼尖地看見有許多的人因為守衛的失神而趁機湧進東闕門,心裡覺得有些訝異,便伸手拉了拉楊成夜,正待開口,忽然覺察一道視線向他掃過來,非常冰冷的眼神,胡斌抬眼一看,卻見雪瀾公子正眼神清潤地看著他,哪裡有什麼冰冷的目光。
雪瀾眉宇間浮上淡淡的歉意,道:“雪瀾並不是想要打探什麼,只是想問一問城防營的軍士們發了幾件棉衣過冬,軍被薄不薄?如若不能說便算了。”
胡斌一聽,忙道:“駙馬大人誤會了,卑職並不是想要阻止,而是——”
“小胡,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楊成夜方才見胡斌拉他,也以為是阻止他跟雪瀾說話,以免透露什麼資訊,本來也是,城防營的將領並不是雪瀾,有些事情是不能跟他說的,但是他卻說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話,但是楊成夜自認為這位雪瀾公子定然不是強人所難之人,肯定不會問道那一類的問題,是以對胡斌的動作心下本就不以為然,聽得雪瀾的這句話,更是印證了心中的猜想,人家哪裡是想要打探什麼,只是關心而已,感動的同時立馬摔開胡斌的手,道:“所以腦袋不清楚,連看人也看不清楚,駙馬大人這般風月霽光之人,且是那等會心懷叵測,想要藉機打探什麼?”義正言辭地說罷,重新看向雪瀾,立馬換成了另外一幅模樣,剛直的一個軍人,這會子卻又幾分傻乎乎的模樣,樂呵呵道:“謝謝駙馬大人的關心,俺們都是粗人,身體鐵打的一樣,怎麼會怕這點冷呢。”
一激動,連方言都出來了,身後的一個守衛也忙點頭應聲道:“不冷不冷。”一邊說,一邊身子發顫,當然,不是冷,而是心情太過於激動的關係。
雪瀾看著這幾個一臉憨厚淳樸的守衛,幽藍的眼中閃過一絲愧疚的神色,溫言道:“你們是慶西人。”
楊成夜慌不迭地點頭,因為對方講話的語氣非常的溫和,溫和得讓人感覺不到身份的差距,連敬稱都忘了,道:“我們這個小分隊的人都是來自慶西。”一邊對雪瀾的崇拜又加深了幾分,大凡軍人都有些粗枝大葉的,但是這位雪瀾公子卻只憑著他失言的一句方言就能夠斷定,真真是心細如髮。
“呵呵,慶西是個好地方,雪瀾年少之時,曾經遊歷到哪裡過。”
此話一出,立在身後的軍士也都是眼神一亮,說到家鄉,思鄉的情緒被牽起來,紛紛忘了身份,湊過來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起慶西的事情來,雪瀾也遊歷過慶西,自然是對那裡的風土人群很是瞭解,加上他本身向來給人親和的感覺,不多時便跟這群人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