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心神一整,對了,他們還有兩萬援軍,等待援軍一到,加上殘餘的兩萬多士兵,兩倍多餘敵軍計程車兵。
“本帥研究了鷹陣幾十年,沒想到今日竟然活生生的看見了。”吳佑函臉上不是受挫的狼狽,而是激動,“見到了,本帥當然是要儘量破它一破。”
“將軍想到了破陣之法了?”副將訝然道。
吳佑函眼裡透出一抹傲然:“我方士兵是敵軍的兩倍多,方才本帥觀看時發現,這個陣型攻擊力最強的便是鷹頭前方的部分,兩側較弱,可以派兩支軍隊從兩側包抄,把敵軍圍困在中間,一隻死鷹,到時候本帥看它如何飛?”
“大帥智謀過人,末將佩服。”
兩人正說話間,忽然聽得看得士兵起了一陣***亂,個人的臉上出現欣喜的神情,有人更是不能抑制的歡叫出聲:“援軍到了。”
第二十九章:雪魄劍下亡魂哭(下) 1
吳佑函眼神亦是一亮,很快,一對穿著同樣軍服計程車兵身影漸漸接近,淡淡的月光中,可以看得隨著夜風颯颯翻騰的軍旗上豁然是一個大大的慶字,真的是援軍,只是,人數有些不對,吳佑函心裡閃過一絲疑慮。
不過那一點的疑慮很快就在來軍一口標準的慶西方言話中消散去了,能夠說出這般標準慶西方言的人,只可能是慶西人,而敵軍都是安南人,安南和慶西相隔甚遠,方言大不相同,如若有詐的話,一說話定然就露餡兒了。
很快,吳佑函親自迎上去,士兵從中閃出一條路來,帶著援軍而來的將領上前參拜主將,越來越近,吳佑函心中退卻的疑慮又升起起來,為何領著援軍而來的將領會是這般面生,他記性甚好,慶西軍中的大小軍士,他多半都認得,是以,腳步遲疑下來。
楊成夜見狀,立刻高聲道:“末將參見大帥,連將軍聞得驚變,情急之下,讓末將先領五千人來支援大帥,他領著後續部隊即刻就到。”
吳佑函聞言心中的疑慮漸退,連昀是他的另一名副將,吳佑函自己帶了三萬人先行,連昀著兩萬人隨後跟上,這樣說來,錯不了了,他霎時有些好笑自己的疑心,難道是因為方才出戰受挫而心生畏懼了嗎?這樣想著,像是為了反駁這樣的想法,他腳步加急,快速的走到了來將的前面,皺眉道:“連將軍這次動作也太慢了。”
話音落下,卻聽得副將疑惑的聲音,止著不遠處飄揚而來的軍旗:“大帥,連將軍的大軍。”
吳佑函心神一震,他是何等人,電光石火就已經明白自己中計了,身子豁然後退,大刀舞動,護住前面的面門,無懈可擊。
然而處在他前面的楊成夜根本沒有想要攻擊的意思,因為他的任務已經完成,負責攻擊的,另有其人——
是處在吳佑函側面的雪瀾公子。
雪瀾點足輕飛,流魂劍在月色中流轉出一片絢麗的青光,穿著笨重鎧甲的雪瀾公子依然是一副偏偏佳公子的氣質,吐出的話也是溫潤有禮:“吳大帥,雪瀾失禮了。”
眾士兵都被瞬間的驚變呆住了,不知道作何反應,吳佑函眼神奇異,忽然大笑出聲:“罷了罷了,老夫敗了,老夫計不如人,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吳大帥言重了,雪瀾此舉,是萬不得已,只為了挽救手下無辜的兩萬士兵,雪瀾不想跟大帥為敵,更不想讓一個國家計程車兵互相殘殺。”雪瀾忽然收了劍,道:“雪瀾要的,只有休戰二字。”
吳佑函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命掌握在人家的手上,也沒有辦法,同時心裡閃出疑惑,一群逆賊要的怎麼會是簡單的休戰,須知拖得時間越長,各地的援軍趕來,那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彷彿知道吳佑函在想些什麼,雪瀾微微有些無奈,道:“如若我說我是被迫成為逆賊,大帥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