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餅乾準備充飢,奈何只剩下皮屑了。她只好端著水杯去茶水間以水充飢果腹。她剛起身準備開門,門被一股蠻力推開,撞的辛夏暖七葷八素,手上的茶杯也摔碎了,那杯子的碎片正好被為支撐身子用手拄地的手掌不小心壓住。辛夏暖吃痛地坐在地上,看著鮮血流淌的手掌。
在他面前的男人,正一副不耐煩的睥睨著她,“曼妮在哪裡?”
他的聲音似乎在隱忍。辛夏暖抬起頭對上畢方時那怒火沖天的眼眸,她微微蹙了眉。顯然,曼妮的不告而別激怒了他。她唯有裝瘋賣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曼妮在這A城除了你這個朋友,就只有我。她離開A城,你不可能不知道。”
辛夏暖的手掌一直在淌血,傷口太大,血幾乎以滴的形式滴落在地。畢方時雖見到她的傷勢,但還是熟視無睹地繼續逼問,“你最好老實告訴我,要是我找到她,你信不信我整死曼妮?”
辛夏暖死死咬住牙關,忍住想打人的衝動。曼妮說過,畢方時是個不好惹的男人,果然……
她的右手掌因淌血過多,開始發亮,絲絲冷氣貫穿她敏感的神經,我微微握緊拳頭,掐住手腕,想止血。畢方時看地上那半小譚的血,雖不多,對人體無傷害,不過手掌那口子似乎真有點大,還在不停的淌血。
正在兩人僵硬之時,陸子昂斯文的走進來,見辛夏暖那蒼白的臉還有淌血的手,瞳孔瞬間收緊,他極力保持理智,走過來拉起辛夏暖走出辦公室。
陸子昂用狠狠的目光盯著畢方時,“我告訴你,你再敢騷擾辛夏暖,我發誓,我會把這家公司搞的一無所有。”
畢方時眯起眼,一句話也不能說。一個以個人利益威脅別人的男人,其實很有膽識,也夠狠絕。
辛夏暖的手被縫了三針,說起來也好笑,一個破瓷杯片能搞成縫針的地步,也就只有辛夏暖能搞出來。晚上回到家,兩人坐在床上,陸子昂撫摸著辛夏暖那縫針的雙手,一句話也不說,也不知在想什麼,只是來回的撫摸。
辛夏暖憋不住,問道:“那個檔案改了嗎?”
“畢方時在我們之前已經去過人事部檢視曼妮的資料了。”
“什麼?”辛夏暖立即跳了起來,翕動著雙唇,渾身發抖。陸子昂扯了下發抖的辛夏暖把她摟進懷裡,“即使我們改了資料,畢方時還是可以透過身份證來查的。”
想到畢方時中午那狠狠的眼神,辛夏暖嚇的快要哭了,“那曼妮怎麼辦?他會毀了她嗎?”
陸子昂笑了起來,“你沒看出來嗎?畢方時那雙脆弱的眼睛?”
“嗯?”
“以我對畢方時的瞭解,他不會對身邊的情人太上心,即使情人出逃,也會找別人不擇手段的揪出來報復,而不是那麼無措的親自去找。”
“你的意思是……”
“親愛的,你不要太瞧得起男人的感情,有的男人比女人還會隱瞞自己的真心。”
辛夏暖不做聲。陸子昂忽而起身,捏了捏她的肉肉臉蛋,“我去給你放水,好好泡個澡,等下戴手套,不能沾水。嗯?”
辛夏暖點頭,嘴角的弧度很彎,那是發自內心的笑。若事情正如陸子昂所說,畢方時若真的“不放過”曼妮,那麼曼妮以後,可是會很幸福?
想到曼妮有好的將來,她會心的笑了起來。她在閃神之際,有一條簡訊響了,辛夏暖順著聲音看去,陸子昂的手機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
辛夏暖順手開啟手機信箱,上面赫然簡短的幾個字,頓時讓她嘴角掛的笑容收了回去。
“子昂,我懷孕了,三個月。我買了飛機票,想去見你。”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陸子昂和辛夏暖的床戲,我說過,是在一起非典型強姦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