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陸峰的頭,不過就在陸峰要送他一路的時候,卻被旁邊的“班智達上師”阻止了。
“上去罷,這裡的事情不須得你來處理,自然有廟子之中的專人來做。
你現在已經是佛子了。
身份地位和以前不同——若是可以,你以後便是廟子的繼承人。
可以樹立法幢之人。
上座罷!”
“班智達上師”輕聲說道,陸峰不須得回頭,那帶著黃色帽子的“戒律僧”就走了過來,接替了那“班智達上師”,對著說道:“你繼續留在這裡,便是後面有餘留下來的僧人,和你‘辯經’,不過是害了他們的性命,你的舉動,佛爺都看在眼裡。
不如就現在過來罷,你已經定下了。你的根器,你的佛緣,都和廟子相符。
這是一件大大的好事,止你也須得做好了準備。
留在大佛爺身邊,你也安全了些。”
陸峰迴應說道:“是,謹遵教誨。”
但是他明顯感受到了甚麼——
你也安全了些。
這位黃衣戒律僧的言語,叫陸峰無有再說話,他邁步走上了那階梯之旁,就看到了數位大上師為他指路,唯獨“獅子金剛護法尊者”叫他站在自己身邊,陸峰無有猶豫,站在了護法尊者的身旁,“獅子金剛護法尊者”無有說話,卻反而是站了起來,站在了陸峰的左近。
看上去,倒是真的像是一隻“護法獅子”!
其餘大上師見狀,俱都無有言語說法,任由他去了。
陸峰得了這“殊榮”,卻無一點鬆了一口氣之感覺,應這是應有之意,他是一定可以辯駁得過的,但是陸峰心裡其實清楚,他不過是走在了一條大路上,在這路上,兇險萬分,所以為了防止旅人出錯,所以在路上,設立了“烏拉站”。
走到了“烏拉站”,就代表著人暫時安全了。
那麼這一路走來,陸峰被選做“佛子競爭人”,這便是一個“烏拉站”。
然後他往前走,來到了“扎舉本寺”,經過重重學習,那些“執念魔”們不惜代價,無有藏私,送陸峰進入瞭如今的“六位佛子”行列。
這又是來到了另外一個“烏拉站”。
可是接下來,他依舊要行在大路之上,要尋找新的“烏拉站”的所在,以得片刻安息。
接下來新的“烏拉站”,就是成為“六位佛子之一”,開始和“烏夏帽子大佛爺”學習,承載起來整個廟子的“傳承”!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更好地服務於“傳承”。
就連所謂“佛子”,也不過是為了“傳承”做馱馬。
所以啊,所以啊,陸峰站在了一邊,心思空明,甚麼都無想動。
連在缽盂之中見到之物,都壓在心底,打算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好好回味一二。
就在如此的澄淨之中,他的佛心流轉,宛若是一顆光亮的明珠,映照著周圍,所以他開始感受到了這裡絲毫不加掩飾的“焦灼”!那種漂浮在了空氣之中的焦灼如火,那種著急和慾念。
陸峰之念想漂浮,很快便發現了這種焦灼的氣息,都出自於何處!
自“烏夏帽子大佛爺”的身上而起,經過了這些“班智達上師”的加持,已經迅捷如火,展現在了這周圍,這是一種對於眼前一定要出現“六位佛子”的迫切渴望!這種執念,已經完全和佛法的修持,有些背道而馳的意思,當然,陸峰的念頭過去,那些“執念魔”立刻察覺到了陸峰的“窺視”。
但是大佛爺們都無有動作。
應陸峰是佛子,所以他便是“窺視”了這些,十分不敬,也無關係。
他是佛子,他就有這個權力!故而便是在這樣的“火焰”之中,陸峰“見到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