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了風雨之中,頃刻之間便失去了聯絡。
今夜的風雨大的連人都要被風吹走,那種令人恐懼的自然偉力彷彿是透過了班圖仁的記憶,想要蔓延到陸峰的身上。
可惜,無效。
和那“巫教”大經師的記憶不同,那“巫教”大經師實力強勁,並且情況特殊。
陸峰進入了他的記憶之中,止是按照他的記憶行事,彷彿自己就是大經師。
是按照他的一舉一動走的既定。
整個人看上去,便如同是漂浮在了草上。
應那標記,是卓格頓珠上師家族的札薩克標記,這位是札薩克家族出身的僧人!
行走之間,如同飛行,唬的那些僧人身上一陣清涼(陸峰飄過去的時候帶起來的風),心裡也都一陣冰涼(嚇的)。
故而捨命前去,添因補果,實為罪過。
但是那個時候的陸峰,和這一段記憶的主人,班圖仁一樣,根本無有一雙法眼,根本那就看不透徹這位經文師傅。
陸峰說道:“倒是未曾聽聞,廟子也會鬧鬼。”
——並且這個忽而的想象,就是陸峰聽到了鈴聲之後,腦子之中就立刻出現的形象,這便是他苦修之後,得以開啟的“如來藏”本源,是人在成佛的時候,本來就有的,辨別危險的智慧。
陸峰此刻並不害怕,應雖然“獒公僧”說的清楚,法脈傳承如同伏藏,能得其一,便能得完整的“一”。
但是陸峰很少這樣做。
應這是前面的上師三五次言語的事情。
見到了這標記,陸峰便知,他是自己人。
應他見到的很多上師,都無有刻意表現出自己的神通來,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陸峰一步之間,便是五丈的距離。
班圖仁心裡開始發虛,所以他拼命的想要抬頭到處去看,陸峰便順著他的眼光,他在記憶,他在將這位已經逝去的“班圖仁”的記憶,映照在自己的腦子之中,方便他順著這位“班圖仁”的原路走一遍。
陸峰把它留下來,是想要回來之後,順便看看自己身上的幾個大肚漢,有沒有能夠吃了此物的。
這聲音生硬的更像是趴在了牆頭上的“厲詭”,用自己的嘴巴,“嘬嘬嘬”的模仿出來了金剛鈴的聲音,叫人進去,引誘人去死。
那是扎舉本寺自己的事情了。
獒公僧將此物給我,實際上,也是廟子之中有的大佛爺,想要叫我徹底解決掉和甘耶寺的因果。
既然它並非是一次性的,那亦就是說,這件事情,有人如果願意閱讀的話,應是能夠看到的。
“你這小僧人,不要再往前面去了。
現在就走,你就還能走出這裡。
這不是金剛鈴的聲音。
故而陸峰雙手合十,他這些天倒是忙碌,無有去尋找札薩克家族出身的僧人,未曾想到,在這裡遇見了上師。
這叫班圖仁心中有了一種虛假的安然,但是陸峰卻知道這已經是危險到了跟前,班圖仁甚麼都不知道,他止覺得上師走的速度,有些太快了。
將此物完全鎮壓。
那為何還會有廟子之中有的上師,不待見“甘耶寺”的僧人,認為“甘耶寺”的僧人是餘孽的事情發生?
聽到了這聲音,班圖仁心中一鬆,這是上師金剛鈴指引道路的聲音,他止須得順著這個聲音往前走即可。
起碼要是能夠得知盤旋在“岡措白瑪”的“厲詭”到底是甚來歷,“甘耶寺”的因果到底是甚麼因果,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起碼他也好知道自己到底要做甚麼樣子的準備了,就在如是的思想之中,班圖仁的記憶之中,他面前那位救命的上師手中那一盞酥油燈,勉強映照出來了甚麼可怕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