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之物,扎舉本寺的佛爺們便要回去了,便只是回去之前,他們須得將他們應得之物——所謂應得之物,自然便是這令人眼饞的“甘珠爾”和“丹珠爾”了,止一半的“丹珠爾”和“甘珠爾”便在山上,可是剩下來一大半,便都在山下。
須得山下來取。
這便是四位大廟的佛爺留在這裡的原因了,陸峰的雙眼蓮花,便可以看到地脈之中流動之佛息,還有風馬之中若有若無的誦經聲音,一切便都在壓抑,在等待最後那引爆一切的時間的到來。
陸峰便抱著那古瓶,這幾日的“辯經”也停了,無有早飯,陸峰便不由得有些懷念起來那油油的酥油茶了,便是離開了這裡,再也無能吃到這裡的酥油茶了罷,還有加了糖、加了酥油的青稞糌粑。
陸峰便是如此陸續等待了兩日,都無有“劇烈衝突”爆發而出,那些扎舉本寺其餘的佛爺出來將“甘珠爾”和“丹珠爾”都帶走,止不靠近任何的帳篷,這些“蓮花欽造法寺”的上師亦是無有阻止帶走了經文的扎舉本寺上師。
陸峰沉默的觀察著這一切,手中的念珠逐漸流轉,他的“馬頭金剛密咒”在這些風馬和地下的佛息之間,越發的精進了,“六字大明咒”的修行亦是無有停下,陸峰站在了帳房裡面,祖母“紕論”便站在帳房外面,他的腦袋之後,“魔口大輪”緩緩的流轉,便是大半日都不見得可以轉動一下。
可就是如此,不管是扎舉本寺還是其餘的厲詭,都無有去尋他的麻煩,所有人都看著那大白傘蓋,等待著時間流逝。那外面的大白傘蓋便如此的回遮諸般咒術,“蓮花欽造法寺”的上師們已經不見了蹤跡,他們的骨便在天上的傘,他們的皮亦化作了一道道魔影,在整個營帳上面翻飛,像是展翅大鵬鳥,上面還帶著邪惡的密咒。
這便是他們這些執念魔的密咒,和佛經相反,便那些密咒,也不是給人看的,無有了“蓮花欽造法寺”的上師蹤影,但是那大白傘蓋佛母密咒,卻連帶著四位“空行母密咒”,不斷地迴盪在了整個營地裡面,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聲音便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幾乎到了震耳欲聾的程度之上,陸峰便都覺得地面的石頭都震動了起來,不斷地閃爍,面對此情此景,陸峰撥動著自己“嘎巴拉念珠”的動作亦是越來越快,在陸峰身邊的風馬都開始呼喚起來了陸峰的“不動明王密咒”,這般不一樣的密咒不斷地圍繞在一起,化作了陸峰的護城河,正面對抗這密咒。
如此還不過癮,陸峰索性諸般法器齊齊出現,“龍根罡洞”和“法螺”,“扎瑪如”,“金剛鈴”一起晃動起來,兩股風馬在自己身邊開始圍繞起來,一隻厲詭之首從陸峰的左邊腦袋上面冒出來,那原本應拿著酥油燈的一隻手便拿起來了“罡洞”,送到了厲詭嘴邊,吹動“龍根罡洞”。
這一回,厲詭所吹的“龍根罡洞”,聲音要比陸峰的還要淒厲難聽,便是聽得,就叫人潸然淚下!
兩股子風馬在陸峰身邊較量,如此一來,整個帳篷便好像是鼓鼓囊囊的氣球一般,不斷地朝著外面充斥了起來,開始飛速的腫脹,看起來極其危險,將要爆裂,撐得鼓鼓囊囊,陸峰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帳篷,掌握著節奏,確定帳篷不會真的爆炸掉。
便是在這個時候!
“永真!”
“便是現在!”
“永真!”
“履行諾言!”
在外面,祖母“紕論”喊出來了陸峰的名字,陸峰抬頭,詭手之間,金剛杵陡然戳破了帳篷,就此一下,“砰”的一下,整個“帳篷”全部都化作了紛飛的蝴蝶,四散落去。
陸峰睜開眼睛,尚且未曾看到什麼,但是聽到了外面有人喊“永真”,了卻佛爺也睜開了眼睛,他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具金剛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