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完全無有因為那紕論說的言語便動心去了山上看,如是真的如此,那就便是“豬油蒙了心”,陸峰可清楚得很,就算是淨土在自己面前,他的修行未有了火候,自己也踏足不得那地。
未有到了時辰,未有足夠的資糧,就算是遇見了潑天的富貴,那又能如何呢?在密法域這麼多年,陸峰難道還未有看清,應是你的,那就是你的,無是你的,便是伱掏空了想法,算盡了腦汁,耗盡了全部,但是最後,卻還是被人輕輕巧巧便拿走了麼?
那密法域諸多的法,那是為你傳授的麼?
無有,無有!
不是,不是!
應是他的,那他就算是費盡辦法,耗盡了智慧,亦能拿走此物,可是若是此物不是他的,那他就算是耗盡了心機,所有的一切也都和他無有關係,所以將狼皮地圖收斂到了自己的懷裡,他順著那一條熟悉的路,走到了山頂。
路上還依稀可以見到他上山時候踏山而上的痕跡,瑪尼堆堆放在那裡,一遍一遍的唸經,但就算是陸峰的眼睛裡面亦有了一些神通在,亦看不到“馬頭明王”到底在甚麼地方,他跪下來的膝蓋痕跡也無有被風雪壓蓋住,陸峰輕輕撫摸了一下這些痕跡,便站著,等待著一場大日出金山。
站在原地不動,如山,過了半晌,陸峰便看到了那遠處的大冰川之上,正所謂像是“甲光向日金鱗開”,這冰川雖然無有那樣的“金鱗開”這般的震撼,但是並不平坦的冰面之上,互相折射的大日之光,這等震撼的場景,還有逐漸向上的海拔垂直高度,便是陸峰這樣的僧人看到這樣的地方,都要敬畏,都應敬畏。
雜湖朗諾山要不了他的命,可是這大雪山,陸峰就不知道了,他是無知道此山叫做什麼,別人都叫做大雪山,陸峰甚至有一種錯覺之感覺,他感覺這些雪山真的彷彿是佛經之中言語的那四大天王所在的雄山、佛山,壓根就不是人類可以翻越的聖地。
在這些山嶽的中間,圍著須彌。
萬事萬物,都隨著其中須彌山的轉動而轉動。
手裡撥弄著念珠,默默地念誦著“六字大明咒”,陸峰無會在像是眼前的大雪山之中——也不止是陸峰,就算是諸多的高僧真的進入了大雪山之中,都不敢大聲的喧譁,以前陸峰是覺得這樣做是會引起來大雪崩,將所有一切都埋了下來,但是現在陸峰也清楚,是為了叫裡面的“念”,不要發怒。
拉、念、魯之中,唸的脾氣是最為不好的,若是觸怒了裡面的“念”,便須得小心“念”的報復了,陸峰以為的“大雪崩”,就是“念”的憤怒報復之一,若是陸峰想要進入了這山,便也須得如此,不可發出不該發出的任何一點來。
便是雜湖朗諾山之後的這山都如此了,他無知道那橫著隔開了草原和這一段密法域的大冰川,應是如何模樣,但是就是根據此而言,現在這一片場景,可算得上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橫隔兩地的大冰川之中應也有地可以叫人走過來,不然的話,扎舉本寺的絲綢、漢茶,是不會源源不斷的從商路之中自己長了腿,行走到了無盡白塔寺等阿布曲州的地方上的,大日升的越發的高了,看不清楚面貌的冰壁就掛在了雜湖朗諾山之上,散發出了詭譎的白色霧氣,逐漸籠罩住了這山壁。
和天上的雲野勾連在一起,連帶著叫那雲也詭譎莫名了起來,只是盯著久了看,便覺得這雲之中,都帶著不吉祥的氣息。
‘望山跑死馬’。
陸峰深知其中的緣由,雖然看上去這似乎是無有多遠,但是陸峰心裡很清楚,他能夠在那一天晚上,從那閃爍的紫色雷電之中,看清楚了這山後面的龐大影子,便說明此地真的往過去走,那便是極其長的一段路程,說明他還有一段路程才能到大冰山壁之前。
還有一件事情,雜湖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