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卻又不得不面對死亡。
轟隆隆,突然遠處傳來陣陣響聲,大地開始劇烈的顫抖,是地震了麼?不,怎麼可能是地震?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只有大量的騎兵,才能製造出這樣的效果,聲音從普斯克城方向而來,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不可能是日耳曼騎兵,這下拜思爾臉色僵硬,猶如死了爹孃一般。普斯克城的援兵怎麼可能來這麼快,胖子山姆說過的,紅松林的路非常隱蔽,這些年只有山姆家的人知道,可事實就在眼前,雖然不想承認,可拜思爾很清楚,面對普斯克城的援兵,想要全殲梁贊河兵馬的想法要落空了。耶律沙終於露出一點開心的笑容,自己總算是賭對了,王妃果然沒讓人失望,援兵這個時候到來,恐怕昨日傍晚時分就已經往梁贊河方向趕了。騎兵如風,轉眼就到,當先一名身著銀甲的短鬚男子,仔細一看,竟然是熟人,王妃居然把任酚給派過來了。任酚這一路上快馬加鞭,生怕耶律沙出什麼事。定**三大騎兵帥才,耶律沙佔據一個席位,殿下可不想看到耶律沙隕落於此。親眼看到耶律沙還活著,任酚等人長鬆了一口氣,“耶律將軍,末將來遲,還望大將軍恕罪。”
“不遲,來的比預料中要快些,任將軍,派人去東邊,今夜一定要讓這些日耳曼人付出代價”耶律沙虎目含淚,說不出的傷感,麾下兄弟傷亡那麼慘重,如果不做些什麼,如何對得起那些死去的英靈?任酚心中一凜,他還很少見耶律沙露出這種表情,之前光顧著尋找耶律沙,沒怎麼留意周遭的情況,如今仔細觀察下來,才發現鐵浮屠已經所剩不多,梁贊河附近五千多兵馬,現在只剩下千餘人,傷亡實在太過慘重了。諾基卡夫居後趕來,看到只有鐵浮屠圍繞在耶律沙四周,便知道其他人已經凶多吉少了。自任酚的援軍到達,拜思爾就聰明的選擇了後退。日耳曼騎兵經過一場夜戰,任酚所部長途馳援,雙方都是疲憊不堪,選擇撤退是最佳的。諾基卡夫向耶律沙行了一禮,隨後說道,“大將軍,敵軍估計退到梁贊河休整了,我們雖然也是人困馬乏,但輕騎連環馬配上鐵浮屠,兵力達到最佳,應該趁勢進攻才對,不能給對方喘息之機。”
“不錯,諾基卡夫將軍,你對這一帶最為熟悉,你覺得我們該怎麼打”耶律沙並非那種莽撞之人,雖然他急於報仇,可不是心急就能有用的。之所以有梁贊河之敗,不瞭解當地情況佔了很大原因。如果瞭解梁贊河的話,將兵馬至於梁贊河東北方向,就算被偷襲,也不會敗得這麼慘了。諾基卡夫也是直爽之人,當即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大將軍,從梁贊河到紅松林有兩條路,我們可以從東邊掐死這兩條路,除非日耳曼大軍能從普斯克城馳援,否則,這股日耳曼騎兵就別想逃出去。梁贊河東面有一處高坡,我們從那裡繞過去,居高臨下,再配合南邊兵馬逼近,直接將日耳曼人壓垮。日耳曼人會防著正面,但絕對想不到我們會從東面高坡衝下來。”
“好,就按你說的辦”耶律沙覺得這個安排非常好,夜色漆黑,日耳曼人哪知道東面高坡是個什麼情況,這會兒估計光想著如何正面防禦呢。稍作休整,鐵浮屠擔任先頭兵馬,直接鎖死了梁贊河向南的道路。拜思爾坐在軟墊上,卻是一點睡意也沒有,東方人隨時都能打過來,這個時候哪敢大意?千夫長約葵納有些不以為然的打了個盹,他覺得拜思爾有點太過小心了,“拜思爾大人,那些東方人快馬馳援,估計這會兒比我們還疲憊,概不會對我們動手的,就算再快,估計也得等到天亮了。”
“約葵納,你能說出這種話,就說明你對東方人還是不瞭解”拜思爾懶得理會約葵納,像約葵納這種人,不吃點虧,是絕對認真不起來的。話音剛落,一名斥候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由於跑得太急了,腳下一個踉蹌,就摔倒在地,“拜思爾大人,大事不好了,東方人已經開始進攻了,鐵浮屠配合其他騎兵對西邊發起了勐攻,外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