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這是一群地地道道的新兵,毫無經驗,他們就像一群暈頭的綿羊,不斷衝向嗜血的狂獅。曹源可不會有半點憐憫之心,抬起手,突然大喝道,“放箭!”
簌簌,早已準備多時的長弓手鬆開了弓弦,一陣陣箭雨從圓形大陣中飛出,前方三十丈附近形成了一條長達三四丈的覆蓋帶,箭雨落下,好多斯拉夫人被釘死。他們不過是一群青壯罷了,不懂得掩護,更沒有盾牌用來護身,只能成為箭雨之下的靶子。這些可憐的農夫和孩子,什麼時候看到過蝗災一般的箭雨,早已嚇得面如土色,恐懼之下,好多人都腦袋一片空白,慘嚎一聲就往回逃,結果迎接他們的是督戰隊的屠刀。退不下去,只能硬著頭皮向前衝,他們用血肉之軀,消耗著定**的箭矢。
曹源暗自搖頭,到了這一刻,他也有些佩服維雅切的手段了。這個維雅切當真是魄力十足,殺伐果斷,猛虎一般的人物,這一次,絕對不能讓他跑掉。
箭雨終於變得稀稀拉拉,直到從有變無,只是有一條箭矢打造了隔離帶,躺著無數屍體,滾熱的鮮血不斷流淌。夢中悽楚,血色流連,一具屍體突然動了動,他的手從泥土中探出,手上還插著一支箭矢,他看著遠方,喉頭顫動,不知想要說些什麼,最終瞳孔渙散,再無色彩。
箭雨、屍體,維雅切終於抬起了手,他的目光裡充滿決然,“左右兩翼,衝上去,撞城木準備,衝開東方人的陣型。”
“烏拉。。。。烏拉。。。。”
天地間,茫茫人影,殺戮從沒有結束!
死亡就像瘟疫一樣,席捲了整片大地,短短的幾丈距離,被箭雨覆蓋了將近一炷香時間,那些麻木的斯拉夫青壯,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一具具屍體堆積,形成了一條屍體組成的丘陵,長長的屍堆阻隔了視線,宛若一道天然的牆壁。莫說斯拉夫人自己,便是曹源,此時也不由得心顫,他的手微微發抖,胸膛不斷起伏,維雅切,當真是狠人啊,他要不是心急,過早的發動東征,沉澱四五年,或許西伯利亞之戰就是另一番場景了。烏拉烏拉的怒吼聲響徹天地,步伐穩重,他們越過屍山,旗幟迎風飄揚,斯拉夫人承載著同胞的鮮血,終於殺了過來,這種鋪天蓋地的衝鋒,就像大自然降下了一場災難,定**歷經無數次血戰,可謂是堅不可推,意志剛強,可此時依舊讓人發慌。雖然還未正式交手,但是那種怒火和殺意早已傳來,之前的殺戮,激起了斯拉夫人骨子裡的兇性,他們已經變成了殘暴的野獸,今日,驕陽之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青山半虛無,處處埋忠骨,鐵蹄應有淚,花下醉王圖。曹源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有點小瞧了斯拉夫人,更小瞧了那個維雅切,這段日子一連串打擊之下,斯拉夫人士氣早已經降到了冰點,可在這種情況下,維雅切依舊能打造出一群猛獸出來。這不僅需要兇狠,同樣需要智慧。曹源有些怕,可這個時候,已經容不得他後退,“列陣,四方外擴,放敵軍進來,慢慢絞殺。”
曹源一聲令下,正在運轉的外圍四個圓陣往外移動了約有四五丈,看似複雜,但不過是半柱香的時間而已。此時,洶湧的斯拉夫人潮流,已經淹沒了曹源一方,他們仗著人數優勢,直接將整個大陣圍攏,併發起進攻。斯拉夫人一直以勇悍著稱,但是他們對軍陣並不怎麼精通,所謂破陣,也是靠著蠻力,因為這樣最直接。每一個圓形陣看上去沒有多大殺傷力,但是慢慢旋轉,縫隙中不時刺出長槍,斯拉夫人跟軍陣接觸之後,總算知道軍陣的可怕了,一些斯拉夫人殺紅了眼睛,他們想重複以前的辦法,身體如炮彈一樣撞向盾牌,後邊的人也撲上來,想要靠著人力壓垮盾牌阻擋。以前,斯拉夫人用這招破過不少盾牌陣,可是這一次,完全不同。當越來越多的斯拉夫人撲上來之後,圓形陣加快了旋轉速度,縫隙中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