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居然變成這幅鬼樣子,哪怕涵養再好,也要被氣出火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張伯成都難辭其咎,作為軍營實際掌管者,竟然讓營中發生如此大的事情,銳鋒營騎兵開道,第七大營計程車兵全都有氣無力的往這邊看,趙有恭打馬向前,一聲暴吼,“張伯成在哪裡?讓他趕緊滾過來。”
趙有恭一身華貴的錦袍,氣勢不凡,身後那面金龍旗更表示出他的身份。那些斯拉夫士兵和西伯利亞士兵不認識趙有恭,可定**老兵以及蒙古人是認識的,於是,許多人全都一臉的駭然,嚇得腿腳直打哆嗦,沒想到一場群架,竟然把攝政王都驚動了。平日裡都以見攝政王一面為榮,但是今天,大家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攝政王,看他的臉色,今天誰也討不到好了。幾名指揮使趕緊讓麾下士兵站好,還在廝鬥的也自覺地分開,銳鋒營士兵也不客氣,他們有趙有恭的直接命令,騎著馬衝進人群,只要看到還在廝鬥的,直接掄著刀柄狠狠招呼。趙有恭翻身下馬,看著腳下一片狼藉,心中一陣肉疼,如果是被敵人打進來,也沒什麼,可好好的大營,卻被自己人毀成這般模樣,實在是忍無可忍。過了片刻,就看到前邊一陣喧鬧,一名魁梧柰子領著十幾個人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此時張伯成的膽都快顫出來了,他做夢也沒想到攝政王殿下會來到第七軍營,所以當聽說殿下到來的訊息後,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找個地方藏起來。
看到趙有恭冷冷的站在營門附近,張伯成心裡咯噔一下,撲通跪倒在地,“末將不知殿下到來,未能遠迎,還望殿下海涵。”
此時周圍已經站滿了人,第七軍營許多士兵都看著營門口,雖然大家站在一起,卻分成了明顯的兩個陣營,斯拉夫人和西伯利亞兵站在一起,定**老兵和蒙古人站在一起,兩個陣營的人都等待著接下來的反應。斯拉夫士兵全都鼓著腮幫子,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不過從他們的目光裡,能夠捕捉到深深的擔憂,這些斯拉夫士兵還是很害怕的。東方攝政王的雷霆手段,他們是親眼見識過的,同樣是東方人,這位攝政王會不會偏袒那些定**老兵?要說一點都不擔憂,那肯定是假的,畢竟斯拉夫子弟只是一群投降人士。漸漸地,已經有不少人生出後悔之心,當初幹嘛要跟人鬥氣呢?東方人已經征服了基普羅斯,大家沒有成為奴隸,已經是難能可貴了,哪怕吃得少,總比沒得吃強吧?
趙有恭冷哼一聲,嘴角一撇,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上前兩步,突然抬起腿,直接踹在張伯成胸口。張伯成毫無防備,再加上本身也不敢躲閃,一腳踹在胸口,整個人砰地一聲躺在地上,趙有恭是何等力道,僅僅一腳,就踹的張伯成口吐鮮血。兩名銳鋒營士兵直接架起張伯成,重新拖到趙有恭面前,看著眼前身形狼狽的張伯成,趙有恭不怒反笑,“嘿,張大將軍,本王佩服你啊,新制定的軍規你應該很清楚吧,本王曾經三令五申,軍中士兵不管來自何處,都要互相尊重,互敬互愛,身為將領,當以身作則。而你呢,不僅不遵從軍規,還任由麾下犯錯,本王好好地第一軍營,讓你搞成了這副樣子,本王計程車兵沒有死在戰場上,卻讓自己人打個半殘,你他孃的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是覺得本王不敢動你?”
說到氣處,趙有恭實在忍不住,抬起手狠狠地抽在張伯成臉上。一巴掌上去,張伯成半邊臉立馬腫脹起來。一番喝罵,一拳一腳,不僅打醒了張伯成,同樣也安撫了斯拉夫士兵的心,到了這一刻,那些斯拉夫士兵終於放下心來,僅僅一拳一腳,趙有恭就贏得了那些斯拉夫士兵的尊重。一名斯拉夫士兵已經熱淚盈眶,他知道,攝政王是真的把斯拉夫子弟當成了自己的兵,他說軍中平等,絕不是開玩笑的。如果說以前,斯拉夫子弟當兵僅僅是為了一口飯,但是現在,他們真正把自己當成了一名定**士兵,之前的種種不愉快也消失不見。
感受到趙有恭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