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去了一家富戶中搶劫,不過行動那夜,當場被縣裡的捕快抓了個正著!”
看梁師成沉眉不語,宮梻喝口茶水,潤了潤喉嚨,“梁相總想抓賊,可是那賊人膽小如鼠,又怎麼會犯事?倒不如後撤幾步,送他把刀,有了刀,賊人膽子自然會大許多,哪怕他不犯事,這整日拿著刀耀武揚威的,豈不是更招人恨?”
好一個遞刀奪命,簡直是陰險毒辣到極點了,不過樑師成很高興。他站起身,微微拱了拱手,“宮先生當真乃當世奇才!”
“不敢當,梁相既然用宮某之策,宮某自當不遺餘力!”
“嗯,如此就不多打擾先生了!”
離開東城,梁師成沒有換衣,直接趕到了皇宮。此時趙佶正面色不善的寫著一幅字帖,可惜的是心中不平,寫出來的字也是少了幾分韻味。
“梁守道,你今日倒是閒暇啊,找朕有什麼事?”
眼看趙佶臉色有些陰測測的,梁師成也不敢賣關子,直接拱手道,“官家果然厲害,臣心中倒是有些想法!”
“那就說說吧!”
放下筆,趙佶有些慵懶的坐在了椅子上,梁師成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不差,趕緊上前兩步替趙佶揉著肩頭。嘴中未停,梁師成說了許多,也無非就是把宮梻的話複述一遍罷了。
趙佶臉上有些陰晴不定的,他斜眼看看梁師成,好一會兒才翹著嘴角笑道,“說說吧,這都是誰給你出的主意,憑你的本事,還想不到這麼多!”
“這。。。。”梁師成不敢隱瞞,只好訕訕的笑道,“靈鶴先生宮梻,便是他告訴臣的!”
“很好,你去做事吧,抽空領宮先生來見見朕。不過你做事時小心些,朕不想看到第二個姚成!”
“官家放心,臣絕不會如此的!”梁師成心頭一笑,忍不住想到,此次若能討了官家的歡心,想來以後就不用忌諱那個高俅了。不過這也怨不得他梁某人,官家本來給高俅一件美差,結果這傢伙卻給辦砸了。
本打算夜裡繼續歇在擷芳樓的,怎奈何趙福金突然殺到,趙有恭只好隨著她去了城南踏青。說是踏青,無非是趙福金想要變著法的玩,好不容易出宮一趟,她哪裡捨得浪費半刻鐘?
到了酉時,侍衛們護著趙福金回了皇宮,趙有恭也只好拖著疲憊的身子朝楚王府走去。本以為花石綱的事情已經躲過去了,哪裡想得到梁師成正如一條毒蛇般盯上了他。
第二天還未出門,就聽毛文宇稟報厚勇營指揮使田疇求見!
趙有恭和這個田疇可是一點交情都沒有的,田疇身為梁師成麾下第一心腹愛將,跑他這個楚王府做什麼?不過黃鼠狼給雞拜年,能安什麼好心思?
揮揮手,毛文宇便將田疇領到客廳,趙有恭隨後而去,田疇揹著手左看右看的,見了趙有恭,也只是稍稍拱了拱手,“末將田疇,見過郡王!”雖是行禮,可那淡淡的語氣,輕蔑的神色,哪有半點尊重?
毛文宇也是個人精,早早的退了出去,趙有恭臉色不是太好,但終究沒有敢發火。田疇此來,必然代表著梁師成,倒不如先聽聽他想做什麼。
“田將軍請坐,不知你今日來訪,可是要告訴本王點好事?”趙有恭雙眼輕眯,一副貪婪之色。
田疇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倒也沒有客氣,他微微傾身,有些邪邪的笑道,“倒也算得上好事,昨夜梁相府上老管事回老家養病,現府上正是缺人,素聞楚王府蘇管事才學出眾,所以梁相特想請蘇管事過去幫幾天忙!”
“嗯?”趙有恭不動聲色,只是心裡已經慢慢沉了下去。看著田疇色色的笑容,真想一掌拍碎他的腦袋。
趙有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是自己暴露了,還是梁師成懷疑他參與了花石綱失竊案?內心一片冰涼,漸漸地爬上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