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諸位在。本王誓取關中”拿走酒碗。摸摸嘴角酒漬,嚷聲道,“牛皋、吳玠聽令!”
“在!”
“著你二人駐紮太華山一帶,待北征大軍兵事一起,立刻出兵奪下潼關和函谷關,繼而向北攻佔河中府。另將太華山、朝邑所有人馬全部用之函谷關和潼關,務必緊守兩處關隘。”
“喏!”
“林沖、魯達聽令!”
“在!”
“你二人緊守龍門,待牛皋、吳玠取潼關和函谷關之後。即刻領兩千士卒南下,以最短的時間奪下河中府。”
“喏!”
“楊志、東方瑾聽令!”
“在!”
“你二人整頓騎兵,待潼關、函谷關奪下後,立刻領兵出龍門山,入丹州,奪下延安府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銀城,配合本王奪取豐州、府州、麟州。”
“喏!”
“諸將聽好,除隨本王北上者,其餘留同州者。大小事務盡要聽從章先生吩咐!”
“喏!”
站於廳中,趙有恭指揮若定。從容不迫,其風采甚是老成,多有大將之風。見趙有恭如此安排下去,章億心中暗自高興,他高興地不是因為被委以重任,而是趙有恭的鎮定和成熟。
看著趙有恭的背影,木婉清目光中神采奕奕,不知不覺中多了幾分痴迷,比起汴梁的時候,惡賊更加成熟了,說話間,多了幾分威嚴,也不似以前那般輕佻了。如今的他,每說一句話,都帶著些許威勢,讓人不敢違抗,這就是她木婉清的男人麼?
一場議事,足足過了三個時辰才漸漸散去,當麾下文武各自離開後,坐在諾大的客廳中,趙有恭竟不知該怎麼回後院了。伐遼之戰,那位皇伯父肯定忘不了自個親侄子的,如此好的機會,他能放過麼?應徵而去,避免不了上陣廝殺,戰爭便有死亡,誰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活著回來,該怎麼面對那幾個女人呢?
念奴兒、婉兒、阿朱、阿九自不用安慰的,可貞娘、櫻婼、蓮兒、雨柔呢?
夜色下的大楊灘,有些安靜,自從到了二月末,蕭芷蘊就領著三娘和阿娜離開龍門古鎮,回到了熟悉的大楊灘軍營。今日營中諸將大都去了同州,只留下張拱駐守大營,當然,她蕭芷蘊也想去的,不過以現在的情況看,朱家大娘子沒進王府大門之前,她蕭芷蘊無論如何也進不了門的。可惡的男人,他怎麼就這麼較真?
雖然不能去同州,可透過以前的訊息,也能猜出一些的,如今這時節,估計是要打仗了吧?大宋對陣大遼,蕭芷蘊心中著實不是個滋味兒,對趙殿下來說,伐遼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可對她蕭芷蘊來說,卻是一場痛苦的煎熬。
蕭芷蘊喜歡那種胸懷大志的男人,恰巧趙殿下長相不俗,又是文武雙全,謀略超群,幾乎是不受控制的喜歡上了,喜歡上了,難題也出現了,以這個男人的心氣,總有一天要與大遼作對的。
“阿娜、三娘,你們也都準備下吧,很快就要出征了。”
行走在大楊灘草地上,感受著微風,卻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阿娜神色遲疑,碧藍的眼睛轉了轉,還有些不信的問道,“公主,你就這麼確定殿下要出兵了?”
“難道不是麼?前些日子就來了訊息,那個昏君可是派馬植去了會寧府,現在女真人礙於上京兵馬的壓力,無論宋人提出什麼條件,完顏阿骨打都會答應的。所以這會盟一事,幾乎沒什麼阻礙,昏君有一心想成就什麼偉業,不恤民情,自然會興兵北上的。”
雖然馬植現在叫趙良嗣,可在蕭芷蘊眼中,馬植終究是遼人,所以她寧願叫他馬植,而不叫趙良嗣。對於宋廷北伐,蕭芷蘊是嗤之以鼻的,以宋人的兵馬,哪裡是大遼鐵蹄的對手?如今宋遼相安百年,邊境百姓大多安居樂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