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魔大王一臉沮喪,最終一個人承受了所有,『孤單』地去參加神無月的神明聚餐。
鬼燈揉了揉手腕,望向陪著他的鬼舞辻無慘,「你不走?」
鬼舞辻無慘抿了口味道淳厚的紅茶,「不打緊。」他正處於鬼燈有活幹自己遊手好閒的快樂中,尤其是鬼燈的工作量一目瞭然的大。
嗯,茶真香。
既然鬼舞辻無慘自己想留著,鬼燈就沒再多說,自從退休之後,鬼舞辻無慘果然閒了不少。
「噶哦!」
庭院裡的金魚草大聲叫起,座敷童子掐住了一根想逃跑的金魚草送到了鬼燈的跟前,告訴他這株金魚草異常的行為。
鬼燈接過金魚草,轉手又給了鬼舞辻無慘,反正鬼舞辻無慘無聊,給他玩算了。對待不聽話的金魚草,鬼燈一般有兩種解決方式,吃或者研究做藥,現在多了一個,給鬼舞辻無慘解悶。
鬼舞辻無慘戳了戳金魚草的臉,養得還挺胖,怪不得要逃。即便最後不逃,估計也會成為盤中餐。
座敷童子窩到了鬼舞辻無慘的腿邊,童磨不知道去了哪裡,沒了磨磨頭裝扮的快樂,不由有些無聊。
「可以把你們的玩具箱帶來。」鬼燈分出心神道。
座敷童子齊齊看了眼鬼舞辻無慘,然後朝鬼燈搖了搖頭,好似在說有鬼舞辻無慘就夠了。
鬼舞辻無慘沒注意到兩個人的小動作,捏著金魚草的臉。自知活不了多久,金魚草生無可戀。
最後嫌魚腥味,鬼舞辻無慘把金魚草塞進了鬼燈的筆筒。金魚草一動不動,乖乖地當著插花藝術。
座敷童子趴在鬼舞辻無慘的大腿,二子從和服袖子裡拿出一根花繩,兩個人臉對臉玩繩子。
鬼舞辻無慘把手撐在扶手,凝視著她們小身板,也不知道鬼燈從哪裡帶回來的。
阿香端著茶壺和一碟點心進門,羞赧道:「我自己做了一點餅乾,不知道好不好吃。」阿香時常會找時間向樒小姐學習製作茶點,但自己又嘗不出好壞,一般會帶給身邊的人品嘗,再給點自己意見,而鬼燈作為一個全能型人才,幾乎樣樣精通。
盛情難卻,鬼燈拿起一塊塞進嘴裡,講了些專業用詞。鬼舞辻無慘本身是不會接觸這些的,新增的材料名字當然聽不懂。只能說如果唐瓜在這裡,估計會各種心慌意亂。
鬼燈不愧是做裁判的,阿香望著盤子裡的點心感激地說:「我會改進的。」
阿香端著盤子又走了,剩下的點心全給了座敷童子,她們也想試吃。
鬼舞辻無慘靠著椅背,隨意說道:「你很會做這些?」說實話,鬼舞辻無慘沒有多經常見,鬼燈的忙是寫在臉上的。
鬼燈是不服輸的性格,哪方面不好甚至到吃了虧的地步,願意花功夫去琢磨,比如他的做飯手藝,在無數次踩雷吃到辣椒後,經歷一番苦學就學會了。
鬼舞辻無慘也有聽說他和壽司的不解之緣,為了學做好一個壽司而堅持十年不是每個鬼神能做出來的。應該說,沒有鬼神會那麼『認真』,又不是去做廚師。現在思考一下,或許這就是鬼燈有今天這番地位的原因。
「嗯,不是很難。」只要嚴格按照教材裡說明的克數和步驟,鬼燈至今沒有在製作甜點上失敗過。
鬼舞辻無慘稀奇道:「那真想嘗嘗。」
「下次我單獨做給你。」鬼燈認真道。
鬼燈似乎是真有打算,還記在了行程的本子裡,隨口一說的鬼舞辻無慘忍住捂臉的欲/望,他沒聽出自己就是說個客套話嗎?此時的鬼舞辻無慘嚴重懷疑鬼燈是怎麼經歷殘酷的職場pk當上高階官吏的。
鬼舞辻無慘硬著頭皮道:「辛苦了。」無論如何,不能下鬼燈的面子,畢竟人好像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