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燈又善意地說:「已經掉脖子那了。」
聞言,閻魔大王的雙手艱難地換成去摸脖子,可是找了好一會兒都沒發現蟲子的痕跡,閻魔大王愈發著急,「鬼燈君,到底掉哪了?」
鬼燈悠然地抿了兩口酒液,「剛才是我看錯了。」
淡定的模樣彷彿剛才說話的人不是他,日常挑戰忍耐極限的閻魔大王的頭頂青筋暴起,鬼舞辻無慘彎腰替閻魔大王續上一杯酒,他倆從某種層面也算同病相憐。
閻魔大王苦澀道:「老夫也習慣了。」語氣裡不由帶上釋然,繼續回到憨厚的形象。
起先接管黃泉,閻魔大王其實是鬥志勃勃的,當初如果不是閻魔大王的提議,地獄根本不會有現在十王的制度,他唱的該是白臉的角色。鬼燈存在卻打破了閻魔大王的鬥志,畢竟一個能幹的下屬真的會把上司養廢,在無數次襯託中,閻魔大王本來就脾氣不錯,這麼一弄,更加的佛系和愛偷懶。
童磨笑吟吟道:「還是閻魔大王更難懂。」都這樣了,還能不生氣。
一子揪住他的一縷頭髮,然後捲成一團,強行拽回了童磨的注意,「阿松。」
鬼燈的眼前伸出一隻手,童·窮·磨攤著手道:「內部報銷嗎?鬼燈大人。」
「買到了再來找我。」閻魔廳的補助金有限,鬼燈仁慈地體諒了回童磨。
童磨心滿意足地站起身,帶兩個人去買新品換裝阿松,跟時常被耍的閻魔大王一樣,他已經徹底習慣帶孩子了。
「巖勝君怎麼沒來?」繼國巖勝跟鬼燈有相似之處,閻魔大王本身有點怕他,但看他一直沒來,終究是關心的。
鬼舞辻無慘掌控欲強,是因為他怕鬼聚集在一起反抗自己,所以生前不允許他們群居,甚至透過血液監視他們的一言一行,包括思想。繼國巖勝和童磨他們如今的靈體跟高天原神明的神器差不多,跟鬼舞辻無慘沒有一點牽扯,鬼舞辻無慘又懶得親身監視,而且在十二鬼月輸給鬼殺隊的那群人後,早就失去了作用,對於他們的行蹤完全是一片空白。
鬼舞辻無慘一言不發,只能由鬼燈開口道:「估計臨時有事。」繼國巖勝沒有手機,他們想用電子裝置聯絡也聯絡不到。
閻魔大王晃晃腦袋:「本來想拜託巖勝君一件事的。」
「您不要想一些壞主意。」
經常一肚子壞主意的人來教育他不要有壞心思,閻魔大王吐槽道:「老夫又不是你,巖勝君可是個好孩子。」
「那您是有什麼事?」閻魔大王的生活可以分為簡單的吃喝玩樂,幾乎沒幾件正事,而正事基本上被鬼燈本人承包了。
「這不是看巖勝君喜歡劍,我前幾天聽說有個劍道交流會,也不知道巖勝君感不感興趣。」
鬼燈版的超直感發作:「您跟人打了什麼賭?」好端端的,閻魔大王肯定不會提劍術交流會,再說也用不上拜託一詞。
「呃,」閻魔大王頓了頓,小聲嘟囔道:「之前神議的時候,老夫不小心喝醉了,跟那些神明聊了幾句。」一醉酒上頭,閻魔大王就愛誇身邊的孩子,誇的最多的就是他的寶貝孫子,但不等於閻魔大王只會誇小少爺,講著講著就提到了鬼燈和繼國巖勝他們。
那些神明同樣喝得醉醺醺,聽閻魔大王誇幾個下屬就來了興致說要切磋,閻魔大王隨口答應了下來,等回過神,他們都把地點時間商量好了,連半路反悔的機會也沒有。
知道繼國巖勝和鬼舞辻無慘熟稔,閻魔大王道:「無慘,你能幫老夫說說?」
鬼舞辻無慘抓起一塊櫻花餅,「看情況。」自從失業,鬼舞辻無慘跟繼國巖勝和童磨的關係愈發疏遠,見面次數極少。
閻魔大王苦著臉,深諳喝醉誤事的痛苦,道:「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