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男人為什麼會受制於一個痴傻的女人?眾人紛紛搖頭。
“管姑娘,開工了。”店小二怒視這幾個八卦的客人,然後轉移話題地恭請江湖第一女魔頭剝大蒜。要是惹惱了燕歸來,這間破店可禁不起幾具飛屍的撞擊。
“你是誰?”被大蒜燻回神的管柔柔禮貌地問。
“我是店小二,我姓宮殿的殿,名小二,嘿嘿,名副其實吧。”
過了一會兒,從神遊中歸來的人又歪著頭問:“你是誰?”
“我是店小二啊,剛才告訴過你了。”
兩人無言剝了一陣大蒜後,問題又再重複。
“你是誰?”
“救命啊,我是店小二。”自我介紹到無力,姑娘她還是記不住。
嗚嗚嗚……真的好想把她的腦袋開啟,將答案塞進去,可是後面有隻虎視眈眈的狼,他不敢,真的不敢。
“你是叫救命啊,還是叫店小二。”她依然疑惑。
店小二的臉瞬間變得猙獰,挽起袖子準備抓狂。但他突然瞄到燕歸來走了過來,又馬上低頭盯著自己手臂上的汗毛研究起來。
“我出去一下,你看好她。”燕歸來淡淡地看了他膽怯的動作一眼,拿著一支剛做好的木簪,輕輕地插在管柔柔的發上。
不料她卻忽然抱住他的乎。“阿來,你又要出去嗎?”
“嗯。”他看著她的表情又恢復成正常的柔和,他溫柔的把她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拉下來,“柔柔乖,這次回來我帶你去別的地方玩。”
再幫江湖做最後一件事就離開吧,已經在這裡待了一年了,柔柔的記憶好像正在恢復中,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
好事是他很快就能看到從前那個固執卻如陽光般耀眼的女人,壞事是她也許會忘記自己,而他承受不了任何失去她的可能。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寧可帶著她繼續不斷地更換落腳的地方,讓她疲於應付陌生的環境而沒有時間去清醒。
她微笑著點頭,依戀的手慢慢的放了下來,看著他走出門縱身一躍,消失在陽光中。
店小二恐懼的看著管柔柔,不是吧,又要他照顧這個會把人搞瘋的女人。
果然,還沒等他感慨完,她又開口問:“你是誰?”
歷史慘劇再度上演,江湖第一魔女的意思,其實就是指她是江湖客棧裡最叫人抓狂的女人而已。
正在店小二被可怕的魔女折磨得痛不欲生時,客棧外燦爛的陽光彷彿匆然暗淡了下來,一個看來滿是傷痛的男人走進客棧,輕風送來刺鼻的玫瑰花香。
凌亂而性格的長髮,一身白色傷感的長衫,還有摺扇上如泣如訴的書法,最後是那憂鬱的眼神。來人是……
“冬瓜,快來幫忙剝蒜。”店小二操起一坨大蒜砸了過去。
冬瓜又叫東伯男,就是江湖客棧裡那喜歡胡說八道亂寫排名的傢伙。
東伯男揮扇掃回大蒜,以最鄙視的眼神打量破到不行的客棧,心忖著他花了二十兩訂做的錦靴要不要給它踩進去。
“這個客棧還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破啊。”
店小二翻了翻白眼,“我們又不賣狗屁膏藥或淫書什麼的,怎麼可能會有錢。”
東伯男不但很八卦,而且還是一個大夫,而且很不巧的,天底下還沒有比他更高明的大夫,所以他經常被一些達官貴人邀請去看診,也因此他每次回來客棧都有種墮入地獄的感覺。
“嫉妒你也來寫啊。”他寫的《江湖豔詞錄》是記載江湖各大美女動向的一本書,無聊到某個美女打了個噴嚏都能調查得出來,所以賣錢的不是這本書,而是有了這本書就會有人慕名而來,砸下大錢,請他打聽美女們何時思春、喜歡哪種型別公子,或是某美女的褻褲顏色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