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間,司徒允惠陷入了困境裡。她背靠著的公告牌,左邊鑲著一塊玻璃,而右邊,是他伸出來的長臂,於是現在的狀況是,她整個人被他囂張又霸道地直接困在公告牌與他的胸膛之間,無處可逃。
“你你……想……想幹嘛?”她縮著肩,怯怯地望著他俊美不凡的臉龐,控制不住地結巴。
彼此間的距離太近,近得她都可以聞到他從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淡淡的薄荷香氣。明明很好聞,卻莫名地擾得她心神不寧。
“你說呢?”岺子睿微微俯首,勾著淡淡邪笑好整以暇地凝視著她難掩驚慌的小…臉,不答反問,低啞磁性的聲音誘…惑力十足。
他的氣場太強烈,讓司徒允惠的心不由自主地開始亂跳。她暗暗攥緊雙手,狠狠咬著紅唇怒瞪著他,窘迫地對他喊,“你走開!再不走開我就……我就……”終究是太嫩了點,連威脅人都不會。
“就怎樣?”岺子睿微挑著眉尾,模樣囂張地藐視著她,似譏似諷地懶懶哼問。
被他充滿輕蔑的眼神看得火冒三丈,司徒允惠心一橫,豁出去般氣憤填膺地衝他喝道:“叫非禮!”
聞言,岺子睿的唇角越發往上勾起,充滿邪肆的目光首先望向她的胸,接著再看著她的腰,然後毫不客氣地冷笑著嫌棄道:“該大的地方不大,該小的地方不小,你覺得你有什麼地方值得本少爺非禮的?嗯?”
“你——”司徒允惠頓時狠狠抽了口冷氣,氣得小…臉一陣青白交加。
他什麼意思?是說她胸小…腰粗?
哎呀,這個混蛋!
司徒允惠恨得咬牙切齒,正要不服氣地挺胸反駁,卻見他突然俯首下來,嚇得她反射性地縮起脖子戒備地瞪著他,慌忙結巴著大叫:“你你……你別想欺負我,我我……我會告訴小九的!”
“好啊!你可以告訴她。不過……”岺子睿語調慵懶地緩緩說道,淡定自若地勾著邪魅輕笑意味深長地凝視著她。他故意拉長尾音停頓了下,陰冷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面上,然後在她頻頻縮肩的動作中,陰森森地吐出四個字,“後果自負!”
“……”司徒允惠狠狠咬著紅唇,滿眼怨恨地瞪著他,雙手攥緊抱在胸前摁住狂跳不止的心臟,微微喘息著,無言以對。
見她被自己的氣場震懾住了,岺子睿很滿意。大手一伸,將手裡的西裝外套強硬地塞進她的懷裡,很大…爺地命令道:“給我洗了!”
“憑,憑什麼呀?”司徒允惠反射性地拒絕,嘟起小…嘴兒不服氣地叫道。
“要麼賠!要麼洗!”岺子睿挑著眉,睨著她,囂張又霸道地冷冷道。
“我——”司徒允惠氣得狠狠抽氣,正欲與他據理以爭,可是想想勝算不大,頓時蔫了。垮著雙肩氣憤填膺地瞟他一眼,哀怨又委屈地小聲嘟囔,“憑什麼呀……”
賠?像他這樣的少爺,一套手工西服只怕她把自己買了都賠不起。
“你是白…痴還是剛才出酒吧的時候腦袋被門夾了?你用酒潑了我一身,你說憑什麼?!”岺子睿很毒舌地冷冷哼道。
你才白…痴!你才白…痴!你全家都是白…痴!
司徒允惠氣得在心裡狠狠咆哮。
“那那,那明明是你出言不遜……”她支起小…臉,鼓起勇氣憤憤不平地反駁。
“是你勾…引我在先!”
“拜託咧!誰勾…引你了?!岺少爺,求求你別這麼自戀可以麼!”司徒允惠氣急了,眼一瞪,胸一挺,沒好氣地叫道。續而垂下小…臉望著身側的地面,撇嘴鄙夷地碎碎念,“就算你貌比潘安又怎樣?老孃心裡有人了……”
最後一句,她說得極其小聲,卻依舊很不幸地被耳尖的男人一字不漏地聽了去。
“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