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挽著濤濤衝著彭君笑了下:“好了,我們回去了,您以後也不必來,我們還是不要再見了。”說完,他拉下濤濤一直向回去的路上急走,越走越急。
“哥,彭君在做什麼?”江南問。
“站在那裡不動。”濤濤回頭看了眼。
“哥,彭君在做什麼?”
“還是在那裡。”
“哥……”
“還在那裡。”
“哥……”
“他走了,彭君離開了。”
“……哥,你看我是不是在哭。”
“恩。”
“為什麼?”
“我們人啊,都活的很賤,所以是賤人。賤人就是說你和我這樣的了,愛著不該愛的,苦著不該苦的,說著不該說的,恨著不該恨的。”
“我是賤人?”
“對啊……傻瓜,你就是個賤人,”
江南停下腳步,猛的回頭,荔枝灣,昏暗的街燈下,那人不在燈火闌珊處。
於是他蹲在地上大哭,濤濤拍拍他腦袋:“要不,你先哭會,我去找狗,狗丟了。”
宋鈺翔帶著卜向秀和郭力剛去市裡最好的醫院檢查身體,他要為卜向秀和郭力剛買一些保險,謝木站在走廊接著家裡的電話。宋鈺翔幾次路過都看到他在爭吵,神色很是不好。
“怎麼了,你在和誰吵架?”
“我爸,我媽,我全家。”
“為什麼?”
“我爸爸說,老謝家的孩子,就是積肥,墊豬圈,也不給老曾家。”
“為什麼?”
“天知道。”
“你說我姓宋。”
“沒用,那些人,不撞南牆不回頭的。”
“怎麼辦?”
“我說涼拌是不是俗氣了?”
“恩,挺俗氣的。”
“我就知道,我沒那麼俗氣,我告訴他們,我懷孕了。”
“你傻啊?”
“有點。”
“我說,前輩子,我給你唱了一輩子的戲,這輩子,你要養我一輩子。”
“好。”
“我說,我瞎了,瞳孔裡除了你再也容納不下別人,要我回頭,除非把我眼睛挖出來。”
“你在討好我?”
“對啊,其實,你是第一個為我掉淚的人。”
“不是為你,是為我和其他人。”
“我就知道。”
“生氣了?”
“沒,只是,覺得很奇怪。”
“奇怪什麼?”
“第一次見你,我就想,這個哥哥,我原本是認識的。”
“你唱戲呢?”
“沒錯。”
“謝木?”
“恩?”
“你說,我們會走到那裡?”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管走到那裡,要帶我一起,宋鈺翔,你已經把名字刻在我的心上了,我死了,即使埋藏千年,開啟墳墓,心臟上,骨頭上也刻著你的名字,擦不掉的。”
好吧,即使經歷了無數故事以後的現在,我們仍舊可以回憶起命運中的折翼之地,當春天融雪,我們忽略,只是記著冬日的哀傷,當夏日來臨,風吹灌木,我們又去記憶融雪,反反覆覆的,人生就是如此。
就此停住把,第一縷陽光也好,荔枝灣也好,折翼也好,這是生活,一件又一件事情在不停發生的生活。也許直至死亡我們還不得清閒,再嘆,這就是生活,折翼了也在飛翔!
只要相愛,折翼又如何?折翼依舊高飛,因為有愛!…
全文完…
後記
完結,完結,感謝曼曼,感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