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著唐糖以前撕鈔票的樣子把鈔票撕的粉碎,往空中一拋,錢幣的碎片像蝴蝶一樣在空中亂飛。
顧昔年小人得志地看著唐糖:“你得自己把這些碎片撿起來拼好。”
他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唐糖,拿腔拿調地說:“我這算不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唐糖目光如炬地看著顧昔年,似乎要讓他醜陋的一面無所遁形。
“怎麼辦呢?我媽媽從小就教我君子不受嗟來之食,再落魄也要有骨氣!別說這麼區區五塊錢,就是五個億我不動心你又拿我有什麼辦法,又取笑得了我一分一毫?”
唐糖說完,涼涼地看了顧昔年和童話倆個一眼,彷彿他們才是可憐的,值得同情的一方,然後轉身離開,背影筆直,不亢不卑。
顧昔年一張臉氣成豬肝色,忽然眼裡放出兇惡的光芒,從路旁的花壇裡撿了半塊磚,偷偷地跟上唐糖。
他心裡暗暗想。等唐糖走進回家必經的那條幽深、黑暗、鮮有人煙的小巷時,他就……
童話在後叫道:“你要幹嘛?”
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莞爾一笑,眼神狠戾,站在原地看著顧昔年走遠。
顧昔年眼看著唐糖就要走進那條恐怖的小巷,一陣欣喜,加快腳步準備趕上去,忽然看見夏夜從小巷裡迎了出來,唐糖立刻向他跑去。
顧昔年連忙止住腳步。扔掉手裡的磚。沮喪地恨恨地看著唐糖被夏夜牽著手走入了小巷。
“今天收入怎麼樣?”
“還好啦。”唐糖故作輕快地答道,她不露痕跡地轉移話題道:“你今天調查到什麼了沒有?”
“暫時沒有,但是有線索。”
“什麼線索?”
“童話大伯家果然是理論上越虧實際上越賺。”
“怎麼會這樣?會不會她大伯家進的原材料便宜些?”
夏夜冷哼一聲:“原材料都是從一個冶金廠出來的,不可能兩個出廠價。再說叔叔的公司比童話大伯家大多了。原材料的需求也大些。就算有優惠。也輪不到她大伯家!”
“那會是什麼原因?”
“就我大膽猜測,他們交貨的時候偷樑換柱。比方合同上指明瞭是二十型號的螺紋鋼條,結果他們發的貨是十八號螺紋鋼條。表面上他們每單位虧了一毛錢。可那是在二十型號的條件下,如果是十八號,那他們的出廠價反而偏高,我思來想去只有這種情況才能解釋得通童話大伯家明明應該虧損的而實際大賺的詭異狀況。”
唐糖覺得不可思議:“現在開發商建的房子哪座不是高樓大廈,該用二十型號的鋼條改用十八型號的,他們就不怕出事嗎?再說了,合同上明明寫好了是二十型號,發的貨卻是十八型號的,開發商這邊就沒有人驗貨嗎?”
“出事是難免的,只是用十八型號的替換二十型號的,不會當時出事,也不會在短期內出事,所以媒體總有報告住了好幾年的樓房垮塌,這就是偷工減料的原因造成的。真的等到幾年後出事,怎麼追究責任?至於開發商這邊肯定有人驗貨,但如果賄賂驗貨的人呢?”
夏夜雖然話並沒有說完,唐糖也能明白。
她更加憂心忡忡:“那我們不是沒機會翻身了嗎?”
“誰說沒機會了!”夏夜躊躇滿志地說。
唐糖愣了愣,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問:“你該不會也學童話大伯家投機取巧、偷樑換柱吧。”
她苦勸道:“小夜,咱們可不能做這麼昧著良心的事。”
夏夜嘴角抽搐地看著她,滿臉黑屏:“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說出的話太傷人心了。”
唐糖怔了一怔,心裡後悔,每次說話都不經過大腦,恨不能咬舌自盡!
她訕訕地問:“